一頓，連帶著謝韻也緩下了動作，恢復了幾聲理智，看著眼前樓啟封狼狽悽慘的模樣，她一愣，卻被抓住機會的樓啟封一拳砸在臉上。

臉上一陣鈍痛，謝韻同樣一拳向著樓啟封狠狠砸牆，情緒激動地大吼道：“樓啟封！”

原本可以輕鬆躲開的樓啟封突然停下了動作，任由謝韻的拳頭落在自己頭上，將他一拳打倒在地，謝韻不依不饒，撲倒樓啟封身上，又是一拳揮出，準備打爆他的腦袋。

“謝…韻…？”一道沙啞的粗嘎嗓音遲緩地響起，謝韻的拳頭猛地停留在樓啟封眼前。

“你還有意識？！”她瞳孔顫抖著睜大，呆愣地看著樓啟封那張漆黑的熟悉臉龐，怎麼也想到不到樓啟封變成了怪物之後，居然還有作為人類時候的記憶。

“我啊啊啊啊……”樓啟封剛吐出一個字，就頭疼地一把推開謝韻，雙手死死捂住頭，痛苦得慘叫起來。

“你……”謝韻關切地上前一步，想看看他怎麼樣了，卻被他揮手阻止。

“謝…韻，我……求你一件事。”樓啟封忍著痛苦，斷斷續續地說道。

“你說，我幫你。”謝韻連忙答應。

“殺了……我，求求你……殺了我，求求你……如果你還當我……是你的朋友的話，求求你……這是我作為一個人，最後的願望，我……已經不想，再殺人了！”樓啟封痛苦地捂住腦袋，龐大的身軀跪倒在地上，拼命壓制著體內那屬於怪物的殺戮/欲/望，低聲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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