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的指尖,很輕,也很溫柔, “咱們去檢查一下,好麼?”
安易持低頭看著交疊的手,笑意漸漸消失,眼裡光華流轉半晌平定,攥攥拳頭,抽手離開,他說,“以後別再跟我說話了,你答應我的。”
這話說的相當利落,好像害怕再遲一秒就真的會動搖。
梁斷鳶還維持著虛握的姿勢,另一手菸灰積到了最底,撲簌簌散落一地的火星。
安易持獨自往宿舍樓的方向走去,間或走快兩步,笑一聲,心情很好。他抹一把眼睛,心道,你做的很好!
現下細細想來,關心自己的人,終於是,一個也沒有啦。
孑然一身地來,再孑然一身地走,活著沒讓誰開心過,死了也不讓誰難過。
他胡亂抹一把步消失在密林掩映之間。
大約半個月之後,梁斷鳶去高寒辦公室報批申請,順道有所聽聞,安易持的父母寄來了病情申明,說他只是抑鬱傾向,不必休學治療。
走出辦公室的時候正值日落,血色殘陽掛在西邊,拉扯著天邊零星的行人散出冗長的陰影。
他想起小學時候的一篇課文——最後一頭戰象。
除了他之外,這個世界上再也沒人知曉,安易持恰似一頭喪失鬥志的戰象,正獨自走向遙遠而神秘的象冢裡去。
陳琛路過北邊住區的籃球場,被裡頭的戰情牽住了腳步,扒在鐵網上向裡張望,就像動物園裡渴望自由的金絲猴,“真好……我也想打球,我不想做模型了,好煩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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