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事,我怎麼可能還會加入啊,況且我也不是很喜歡這種場合。”
孟奕煊:“我以為你喜歡這樣的熱鬧。”雖然季臻然不怎麼發朋友圈,但從動態狂魔衛元飛的朋友圈裡可以經常看到他們三個混跡各大派對、宴會的身影。
“啊”了一聲,季臻然眼神微閃,笑說:“不一樣的。”
孟奕煊哦了一聲,確定季臻然真的不想加入派對,於是邀請他和自己待會一起走走,觀察派對的人。季臻然欣然同意。
9點鐘,葛旭出現在室外的泳池平臺,開了一座香檳塔,宣佈泳池派對正式開始。
因為季臻然的優異外貌,總有女人上前搭訕。也有人是衝著孟奕煊來的,奇怪的是男性居多,勾搭他的幾個女性也都是成熟性感的,不像季臻然那邊的型別多樣,什麼都有。
看著一個又一個女子被季臻然拒絕,孟奕煊摸了摸自己的臉。好像除了季臻然撩人套路多,那張臉還佔了不少的優勢。
為了躲這些人,兩人最後找到了一個僻靜的好地方——二樓的某處走廊,從這裡望下去,可以看到室內泳池的全貌,而下面的人一般不會抬頭注意到他們這裡。
雙臂搭在欄杆上,將下巴墊在手臂上,孟奕煊一一掃過下面人的面孔。得虧他不近視,在這裡還能每張臉孔。
“原來你們在這裡。”兩人身後傳來一道溫和的男聲。
是容衍一。
容衍一走到孟奕煊另一邊,望了一眼下面的人,扭頭問孟奕煊:“你覺得都有誰參與了這件事?”
他似乎對孟奕煊很感興趣,這一天裡三次詢問都是在問孟奕煊一個人。
孟奕煊扭頭看他。
“我對你很感興趣。”容衍一說,“我能感覺到,你和我是一樣的。”
作者有話要說:
破案是沒有的,不存在破案的。其實這裡漏洞還是有很多的,至於為什麼別墅的人沒發現,是有原因的。
今晚有二更,還是那句話,時間不確定,可能又是半夜,大家別等,明天再看(預告是為了督促我碼字哼唧)
第40章 珍珠琥珀
“我對你很感興趣。我能感覺到, 你和我是一樣的。”
這略帶歧義的話引得季臻然側目,不過容衍一神色坦然,看著孟奕煊的眼中也沒有季臻然以為的那種情感, 但他對孟奕煊感興趣倒是真的。
容衍一笑著看了季臻然一眼。後者識趣的轉身離開,留給兩人單獨談話的空間。
“真是熱鬧啊。”容衍一看了一眼下面熱鬧的場景,沒有解釋自己上一句話,而是說道, “今晚五夫人和六夫人都沒有出來呢,是因為太過傷心嗎?”
畢竟按著他們調查得到的資訊, 張芝甜是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特地和葛旭的妻子——大夫人交好, 私下裡則是和五、六夫人玩的最好。
孟奕煊沒有應聲,只也跟著往下看, 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熱情洋溢的笑容, 葛旭懷裡抱著一個穿著比基尼的年輕女孩,那不是八個女子中的任何一個。
他唯一一個懷孕的情人——七夫人就坐在他手邊,溫婉端莊,面上看不出一絲強顏歡笑與對女孩的嫉妒, 讓人無法與祁浩口中那個乾淨利索殺了男僕, 還與多人有性.關係的女人聯絡在一起。
誰又能想到,這樣一個看起來柔弱的女子臉上纏繞著泛紅的黑氣, 那是殺孽。
葛旭倒是沒有殺孽,但他這些年從底層爬到現在這個位置, 犯下的混賬事也不少。他的臉上已經有了死氣。
“兩年。”容衍一也不介意孟奕煊不接話,視線落在葛旭身上, 又轉頭看向孟奕煊,“我沒說錯吧 。”
照葛旭這麼作下去,也就剩兩年的壽命。
孟奕煊點了點頭,隱約猜到了容衍一的意思。
“不過也許我的感覺是錯的。”容衍一笑了一下,淺色的眸中蕩著點點笑意,他抬手虛虛的在孟奕煊眉眼上撫了一下,“你能看到我的面相。”他滿是肯定。
他又說:“可我看不清你的面相。”他語氣很輕,卻令人莫名感覺沉重。
“從我入天機門起,這天下所有人的命數在我眼裡都一清二楚。知道太多並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你會失去很多樂趣,還要忍受明知未來卻不能改變的痛苦。”
容衍一臉上的笑意淡了許多,語氣倒還是輕輕柔柔的,沒有什麼變化,“牽一髮而動全身,擅自扭轉因果,誰也不知道會因此付出什麼代價,最後還會發現繞了一圈,事情回到了原點。”
孟奕煊輕輕道:“所以你以為命數清晰可見,但它才是最不可捉摸的。”即便最終結果一樣,若是岔路上有不同選擇,也會體驗不同的過程,這樣哪怕結果一樣,心境卻是不同的。
容衍一瞳孔微縮,繼而笑了起來,點頭:“你說的沒錯。”
“不可捉摸。”他輕聲反覆唸了幾遍,像是想通了什麼一樣,身上有無形的枷鎖落下,他看著孟奕煊,笑道,“果然我們還是不一樣。”
“我看不清你的面相。”他又重複了這句話,語氣卻和剛才截然不同,“你沒有施展障眼法,可我的確看不清,就像是有什麼強大的存在在阻撓我,我也只有在占卜天機時才會有這種類似的感覺。”
“你是個變數。”他說。
變數孟奕煊試探著回道:“這算是對我的,誇獎?”
容衍一怔了一下,竟是笑出聲來,頷首:“對,是誇獎。”
“人相比賽我們沒有直接對上,我很遺憾,本來想著占卜賽有機會一決同下,沒想到今年臨時改了賽制,我們還是隊友。”
容衍一說,“我本來是想找你做個占卜的,但我想現在不需要了。”
“為什麼?”
“因為預感我會輸。”容衍一頓了頓,彎起眼眸,“這證明我已經輸了,不是嗎。”他又看了一眼下面,和孟奕煊道了別,轉身離開。
一直沒有走得太遠的季臻然看見容衍一離開的背影,踱步到孟奕煊身邊,就看到後者皺著一張臉,似乎牙疼。
季臻然關心道:“怎麼這副表情?”
孟奕煊慢吞吞道:“我在想天機門的人是不是都是意識流,想到哪說到哪,還喜歡說話只說一半。”意識流這詞還是他跟著青禾學到的。
在遇到容衍一之前,他身邊的人都是直來直去,有話就說的,沒有一個像是容衍一這樣,讓他感覺很累。哪怕後來容衍一似乎察覺到他的苦惱,改變了說話方式,他也還是覺得有些怪不自在。
雖然有些好奇他們都說了什麼,但既然容衍一特地避開他,如果孟奕煊不主動說,季臻然也不會追問,聞言只是笑了笑,說:“我覺得他那句話還是挺對的。”
“什麼?”
季臻然指了指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