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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出深深的摺痕。

南爵不忍地閉了閉眸,再度張開,牙齒重重咬破舌尖,血腥味瀰漫口腔的瞬間,低沉沙啞的聲音從他喉腔溢位。

“你還要逃避到什麼時候?”

“你告訴我,你還有逃避到什麼時候?”

他知道眼前的人一定很痛,但是沒辦法,他除了陪他痛,只能一點一點剝開他看似完好的面板,割掉那些腐肉。

只有這樣。

新肉才能慢慢長回去。

他伸出手,按住祁奇的肩膀,含著口中的鹹腥味,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你知道鬱神為什麼救你嗎?”

祁奇渾身一顫,茫然無措地抬起頭。

“你不知道。”南爵冷著眼眸,斂去其中的心痛,低聲斥責:“因為是你。”

因為。

你對他而言是那麼重要。

祁奇的眼中空洞一片,鴿灰色的瞳仁沒有一絲光澤,他有些機械地搖著頭,“你不會懂得,如果可以我寧願死的那個人是我。”

荒蕪的聲音,透著一股暮氣:“可是媽媽說,我的命是小叔叔換來的,我不能隨便支配它的生死。”

埋在陰影裡的人,張著唇:“你親眼見過死亡嗎?我見過。”

“那天已經很晚了,在下雨,路邊的燈壞了兩盞。我坐在地上,那輛車擦著我的手直接軋在他身上,我親眼看著輪子碾著他的手開過去……”

“那雙手,那麼珍貴。”神色茫然的少年,滿臉淚痕。

“醫生說我只有輕微的擦傷,可是,整整兩年,我的手都動不了,它們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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