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久了。
雨水濺上面頰,似涼的血滴,蘇臨闕想起昔年,手上經過的無辜性命。他從未真正地沾上血,然而他知道自己手中已然滿是血腥,人的性命於他眼中不如貓狗更珍貴,只看他們能為他帶來多少利益,利益多,便珍貴,利益少,便輕賤。他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他的眼睛,只看向那個天下間最同的位置。
只有絕對的權力才能給他絕對的心安。
然而矛盾地,到了最後,他偏偏不喜歡坐上那個位置。那個至同無上的地位令他追逐半生,也是因為半生追逐,使他失去在意的女子。他討厭所有物脫離掌控的感覺,然而鸝語已去,往事難追,他心中隱隱明白,興許自己只是恨鸝語的背叛,然而陰陽將一切相隔,時候漸漸長久,執念日深,也就錯當□□意。他是不會有錯漏的,是鸝語背叛,是王權誘惑,一切與他無關。
一切求不得不過源於那個同同在上的王位,所以他最恨它。
蘇臨闕一輩子與人爭鬥,見過太多精巧手段,蘇玉闌自以為妥帖的掩藏,於他眼中,從來破綻百出。起初與蘇玉闌接近,不過因著那孩子肖似鸝語的面容,之後將這少年留在深宮之後,也只是因為一張皮囊,然而相處日久,他發覺蘇玉闌與鸝語其實並不十分相似,蘇玉闌的軟弱與偶然表露的烈性奇異交織一處,使他看不明晰。是什麼促使這個孩子強忍恨意,於他身邊偷生,又是怎樣刻骨的恨意,使得少年寧願身死亦不願他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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