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問了十遍了。”周珩一直拿著手機翻照片，說話都沒抬頭。

郭辰笑笑：“我只是覺得你這脾氣，太適合玩樂隊了。”

“這好看嗎？”周珩拿著手機給他看一張首飾圖。

郭辰對著他比大拇指：“誰都不服，我就服你。這會兒了您還有心情挑首飾？您讓我們這些緊張的選手怎麼活？”

周珩回頭掃了一眼，那邊有幾個選手看著這邊，大約是在議論。楊明傑那藝人有點幸災樂禍，彷彿已經拿了總冠軍的神情。他低頭把首飾下了單，估算著差不多等比賽結束了，就能拿到：“我昨晚上緊張的時候，你不是在睡覺嗎？”

“靠……”郭辰被他一句話逗笑了：“你這個人，絕了。”

周珩挑了挑嘴角，臉上滿滿的少年意氣。

郭辰看他這副德行突然想起網上之前有一句關於周珩很有意思的評論，說他身上有兩種很矛盾的氣質，天才的不屑和庸人的謙遜。

他們收拾好妝發，準備上場。臨上場的時候郭辰多問了一句：“萬一要是因為這事兒失去現在的所有，你也不在乎？”

周珩歪過頭來說：“你要是早點認識我，大概就不會問這種問題。”

他本來就是一無所有的人，從小到大都在被人排斥和孤立，無非是歷史重演。

他的世界，是從蘇珈那條鮮亮的裙子出現那一刻，才有了色彩。

只要有她就好，其他人都不重要，他告訴自己。

周珩上臺的時候突然有了高二那年在三校聯合晚會登臺前的感覺，一切都是陌生又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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