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死了,回國也沒什麼親人,小綱一家對我有救命之恩,我就和他們在一起吧。不是也能幫點忙麼?”
說著衝他們眨了下眼。對上這個過早懂事的孩子,雲子鴉能做的就是遞過去一包種子,“希望你能平安的長大。”
或許對於普通人來說,竹井社聽著陌生,可是簡流一直處在上流社會,雖然沒有與他們打過交道,但是對這個地方還是知曉一二。
不過,雖然有地圖,但不知這一路上的詳細情況,讓路線選擇著實也廢了些心思。
最後,他們乾脆決定沿著鐵軌走,這路是要趕,沿途的風景也是可以欣賞的嘛!
穿過臨街小鎮,掛著風鈴的獨棟房子,砌著圍牆的街道,若不是空無人煙、一片狼藉的,看著也是挺舒心、新奇的。
只可惜那些店鋪都空蕩蕩的,不能嚐嚐這裡的特產。
雲子鴉見到那些已經變成喪屍的店員,就這麼在各個角落晃盪著,很想把他們推到鋪子裡,看他們是不是還能記著自己的工作。
不過,說來也奇怪,這一路上都沒怎麼遇上高等階的喪屍,都是些一、二階的,那些人和喪屍都私奔去了嗎?
找到鐵路線,雲子鴉把地軌拿出來,這次,車頭後面還接了節車廂,尋思著不能再沒個落腳的地。
嘴裡也嘀咕著,“鐵路不會斷在半路上吧!”
簡流走在後面,離得近,聽到抬頭看他一眼,突然覺得,這路上怕不會安穩了。
開車的照樣是簡墨和簡流,雲子鴉和老姐就在後面車廂裡,泡著紅茶,吃著點心,欣賞沿途的風景,這一路上,緊繃的心都松活了些。
好在那些喪屍對這些花花草草沒什麼興趣,就算是地震毀壞很多,這些年也長回去了。
不過,就像是雲子鴉這個烏鴉嘴說的這樣,因為前些年的地震,這裡有些鐵軌都變形,或者直接斷裂在旁邊。
不過簡墨他們可不管這些,沒有軌道的地方,直接切換模式,換成輪胎跑,簡單粗暴。
不過,苦了趴在車窗上看海景的雲子鴉。
肥倉鼠坐在桌面上的紙包上,隨著道路的顛簸,被顛起來又掉下去,覺得自己像在坐過山車。
雙眼無神地看著車廂頂部,感覺身體被掏空。
和簡流換了班回來的簡墨,看到他這個樣子,在他又一次被拋起來的時候,伸手接住了。
簡墨把他軟乎乎的身子扶正,順了順毛,“有這麼暈?”
雲子鴉抱住小腦袋,按著耳朵,抬頭看他,“嗯,變成人的時候,更暈,一直吐。現在就是覺得簸的慌。”
也許是被簡墨捧著,他感覺平穩了許多,撐在他手上爬起來,退了兩步,“你還沒吃東西吧,給你。”
掏出一大塊餅乾,舉起來給簡墨。
簡墨低頭在倉鼠腦袋上親了一口,才咬走餅乾。
當修長的手指,擦過嘴角的餅乾屑後,雲子鴉盯著那殷紅的嘴唇有些失神,這人越長越好看了。
簡墨看他站在那兒,傻乎乎地看著自己,眉眼一笑,把手指遞過去。
面對這餅乾屑,雲子鴉回過神,你啥意思,難道是想讓我吃掉嗎?
哼唧,不要臉惹!
氣鼓鼓地腮幫子,像是在裡面塞了堅果。
簡墨眼中笑意更深了,手指一捻弄掉上面的細渣。
拈起上面的瓜子仁,放在倉鼠的嘴邊,雲子鴉“啊嗚”一口把瓜子仁塞進嘴裡,接著他自己也撕下一塊吃掉,就這麼你一口我一口,點心被分完。
雲倉鼠捧著鼓鼓的腮幫子,費力的嚼著嘴裡的食物。
簡墨就這麼一隻手抬著,另一隻手託在下巴上,看著他這個樣子,心情很是不錯。
因為雲子鴉暈車的事,讓簡墨不敢再把它放在旁邊,最後,雲子鷂提出一個法子,雖然問題是解決了,可簡流見一次笑一次。
駕駛室裡,簡墨木著臉,穿著藍胖子的連體睡衣,雲子鴉就窩在肚皮上那個白口袋裡,周圍軟軟乎乎的,這下也不抖得慌。
身體雖然舒服了,可是看到另外兩個調笑的眼神,總覺得對不起簡墨。
躺在裡面翻來覆去,還有點睡不著。
他在裡面動靜這麼大,簡墨自然也是有感覺,把他從口袋裡拿出來,“在想什麼?”
雲子鴉垮著臉,看肚子上的毛,“他們笑你。”
“無事。”
可是會護食的倉鼠不這麼想,“等著,我去找他們去。”說完,就消失在簡墨面前。
過了一會兒,雲子鴉瞬移到簡墨的肩頭上,一屁股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現在,他們不會再笑你了。”
起初,簡墨只當他是去說了什麼,等簡流來找他的時候,才弄明白倉鼠臉上那意味深長的笑,代表的是什麼。
簡流穿著綠色小恐龍的衣服,後面還拖著一條長長的尾巴,穿著同款情侶睡衣的雲子鷂,跟著他一起進來,衝弟弟使了個眼色。
果然,姐姐出馬,手到擒來。
雲子鴉伸出爪子,比了個大拇指,這下子就算睡衣派對了。
路兩旁的景物飛快的變換著,半道上也有不長眼的喪屍,要在前面攔著,停下來解決了幾次後,雲子鴉乾脆讓他們都下車,自己把這個車再改裝下。
等全副武裝,再次上路後,總算順當了些,再遇上那種事,管也不管,直接碾壓過去。
要知道,這麼多年過去,雲子鴉現在手中積了許多改造材料,不管是硬度還是韌性,都比原來強上許多。
強化的車體,比起當初的挖掘機不知強上多少,若不是不能再破壞路面了,雲子鴉都想把那些大型殺傷性武器安上。
只是碰上那些斷掉的橋面,還是得靠著簡流把他們駝過去。
腥溼的海風,就在鼻尖繚繞,旁邊那一望無際的海面,只是泛著微浪。
好在,那個標誌性的山脈是萬分顯眼的,茫茫一片的白色,自上而下,襯著那山腳下的一圈粉紅,在蔚藍的天空下,只能說美如畫。
雲子鴉他們並沒有就這樣一路開過去,而是選了個隱蔽的地方,停下來了休整。
雲子鴉照例準備著食物,不過眼神總是往簡墨那邊瞟,他閉著眼睛坐在那兒,已經很久了。
興許是他的目光太熱烈了,簡墨倏然睜開眼,也看過來。
不過,起身之後,沒來找他,而是把把幫廚的簡流叫走了。
“你說的是真的?”
“嗯。”
“那我們這事兒,有點棘手了。”
簡墨摸了下旁邊的樹,“只能偷偷潛進去了,他們看得很嚴,應該不會允許我們去摘。”
簡流看了下天上不算清晰的星夜,“也許還有其他辦法。”
☆、今天是個吉日
見哥哥心裡已經有底,簡墨也不再多說,轉身去看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