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小長假，齊崇赫在吳凜一的強烈要求死纏爛打下跟他到吳家住了兩天——絕對是如履薄冰戰戰兢兢的兩天。

第二天中午，吳啟一一家還沒到，齊崇赫很自覺地進了廚房幫忙。蔣琬把切好的菜碼進鍋裡：“我不太喜歡僱人做飯，總覺得還是自己親力親為更能多點家的味道。”齊崇赫“嗯”了聲，就聽見蔣琬貌似不經意問“你們平常都是誰做飯啊”。

“我比較有時間。”齊崇赫出了口氣，好在臨來之前吳凜一交代過怎麼應付這種問題。

蔣琬似乎是笑了笑，打量了一會他低頭認真洗菜的模樣，又開口：“凜兒從小驕縱慣了，有時候還希望你多多包容。”“沒關係的。”齊崇赫笑笑。

蔣琬擦了擦手：“凜兒上大學的時候，連襯衫都不洗，直接寄回家來。”

“他好像，對襯衫情有獨鍾。”齊崇赫順口提了一句。

婦人的聲音莫名溫柔下來：“你知道他為什麼只穿襯衫麼？”

這也有淵源？他搖搖頭，不禁暗自揣測起來。

“凜兒小的時候不喜歡別人給他穿衣服，有一次穿一件沒有釦子的Ｔ恤的時候，沒站穩，直接從床上摔了下去，眼尾正抵在桌角，再偏一點眼睛就廢了。從那以後，凜兒只肯穿襯衫，旁的連碰都不碰。”蔣琬的目光也柔和了許多，“小時候挺好的孩子，粘我，也粘他父親。到底是長大了。”

齊崇赫多少有些感觸，又想到顧盼，不覺眼尾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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