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掩瞳眸中邪異的璀璨。

他的語氣依舊輕柔而平靜：“來，想象你面前有個螢幕，上面有個滑鼠，你用它畫條直線，再畫一個圓圈。”

薛垣轉眸看向自己身旁的電腦螢幕。滑鼠彷徨著，終於笨拙地一拱一拱動了起來，畫了一條鋸齒形的直線。又過一會兒，直線旁邊多出一個介於三角形與四邊形之間的圈。

薛垣打個響指：“不錯。雖然很醜，但我知道你盡力了。”

“……(///︿///)”

“以後沒事的時候，你自己多練習，直到你可以用大腦操作這臺電腦為止。”

“哦。”

接著是反向測試，用程式控制祁漣的行為。

這比前一步要難得多。為了不讓祁漣的思想幹預程式，薛垣與他閒聊，轉移注意力：

“我睡覺的時候，是什麼樣的？”

“很好看。”

“那是必須的。還有別的嗎？我有沒有做過什麼奇怪的事？”

“嗯……”祁漣想了想，“你說過一次‘米沙’。”

薛垣神色一黯：“那是我弟弟的名字，我可能是夢到他了。——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嗎？”

祁漣搖頭：“沒有了，你就是一直睡覺來著。……啊。”他短促地叫了一聲，因為他發覺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地向前伸出。

薛垣滿意地吹了聲口哨：“別緊張，是我做的。”測試比他想象中順利，祁漣的身體對程式的相容度很同。他控制著祁漣站起來，四處慢慢走動，就像操縱一架精巧的人形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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