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照：“……”

虞姝等了會，沒得到答案，心裡就有譜了，語重心長地說：“你下半年就要中考了……”

“我知道了，別說了。”虞照不耐煩地說。

虞姝訕訕地閉上嘴。

片刻後，她還是忍不住說：“班主任說你晚上不好好休息。”

“嗯。”

她不知道該如何和叛逆期的孩子交流，她自己是沒有這個過程的，說多了怕對方煩，說少了又總放心不下。

她斟酌了一下語句，委婉地勸道：“……年輕人要注意身體。”

虞照：“哦。”

“有沒有想去的高中，我覺得A大附中不錯，還有保送A大的機會。”她建議道。

“姐，我不是你。”虞照淡淡地說，扭頭看著與他模樣相似的側臉，永遠都是這麼的冷漠。

“我沒你那麼聰明的腦子，不是家裡的驕傲，也不是大家口中說所說的天才，更不可能一路保送到A大，我只是一灘爛泥。”

“胡說。”虞姝打斷他的話。

虞照自嘲地笑了笑：“何況我也不想上A大，我從來就沒想過成為你這樣的人，混吃等死才是我的夢想，你就讓我渾渾噩噩地過完這輩子吧。”

虞照緊緊握著方向盤，白皙纖長的手骨骼分明，眼裡閃過一絲苦澀，唇關緊閉。

兩人半晌無話，各懷心事。

這時，虞照的手機響了一下，來電鈴聲是他擷取趙青熒某個採訪的聲音片段：“嗨嘍，今天又是元氣滿滿的一天，我們一起加油！”

“好的！加油！”虞照興奮地應了一聲，才接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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