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又處理了會公務，下樓去接水喝。客廳裡的燈已經關了，唯有聖誕樹上的燈還泛著暖黃的光。

她放輕步子，接了杯水後走到客廳中間，看著燈光下的照片，偏頭笑了笑。而後坐進沙發裡，視線始終放在聖誕樹上，目光一片柔和。

房子安靜得很，她就這麼一動不動地坐著，任由思緒紛亂。

也不知坐了多久，手機輕微地震動了一聲。似乎是心有所感，她立即取出檢視訊息，眉目間平添了幾分笑意。

趙青熒：【聖誕快樂！晚安。】

時間已經不早了，她走到窗邊，撥了個電話。那邊似乎沒料到這個電話，語氣有些驚訝：“都快兩點了，你還沒睡嗎？”

她溫聲道：“嗯，剛處理完工作，你呢？才收工？”

“對呀，這會在下雪，導演說正好拍雪景，一不小心就拍到了現在。”趙青衝著窗子呵出口氣，伸手在上面畫了個愛心，“A市冷嗎？”

“沒下雪。”虞姝看著窗外，只有路燈的光還在閃爍。

“那就好，不要生病了呀。”

“你也是，照顧好自己。”

沒聊幾句，虞姝便催促著她早點睡：“明天還要拍戲吧，早點休息。”

“好，真有點困了，聖誕快樂。”

“嗯，晚安。”

她捏著手機，抱起另一隻胳膊，也不知在想什麼。

片刻後，樓上的一道門開啟。虞照剛邁出來，就見樓下的人影，嚇了一跳：“啊！你怎麼還沒睡？”

“馬上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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