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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雨季一過,時光漸快,這一年不覺櫻桃何時紅,綠芭蕉就似乎在不知不覺間掛成了,無論是文士們的集會,抑或是貴婦間的雅聚,都不約而同的減少取消,連西湖都近乎落寞下來,歌舞停歇,多少伎人都在牽掛著戰事了,偶有琵琶聲摧,和聲唱出的也是志壯的詞調。
但則隨著入夏,荷葉婷婷,蓮苞含羞,哪管這世間有無人欣賞。
陸陸續續的,散居在州縣的宗室都回到了臨安,暫居於畔西園,這是一座皇苑,與宮城倒也相距不遠,落成不足二十載,羿承鈞多有在此賜宴文武百官的時候,“順便”消暑,此處可乘舟直抵西湖,當年的羿承鈞就偶爾御舟遊覽過西湖周邊的酒肆青樓,倒是羿栩繼位後還真沒有這樣的閒睱,所以畔西園倒“荒置”了些許年,又自然這座園廷的雕樓玉柱殿閣樓臺都不曾當真頹舊,多少宗室在此聚留,幾乎沒人口出怨言。
他們自是以為,這是暫住,等戰事消停了,局勢安穩了,仍然可以逍遙一方。
覃澤近時主要的職責就是“安撫”這些宗室,但其實這些宗室也著實不需要他來安撫,只要仍舊吃香喝辣,能夠遊手好閒,睡的是高床軟枕,服的是綾羅綢緞,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他們就能放開胸臆吃喝玩樂,敞開懷抱醉生夢死。
這一天,覃澤居然閒得乾脆來看望芳期了。
兄妹兩個喝著茶,聽芳期問起畔西園的狀況,覃澤很輕鬆的應答:“皇室宗親們雖說未曾親眼目睹宋國公父子二人的慘狀,但所謂三人成虎,事件離了長安,傳得越遠,經過的唇舌越多,血蠶蠱這一毒術就越被說得神乎其神,近日我時常聽宗親們說起他們聽到的傳言,竟無不篤信大理毒師已經遣出了數千人入衛,意圖將皇族宗親擄為人質逼迫朝廷妥協休戰,他們盡都人心惶惶,反而是住進畔西園,有禁軍宮衛守護,方才不擔心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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