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間的門是木門，屋裡的門窗都是最開始的樣子，整個小區也只有這一家還保留著原始面貌，其餘都換了現在流行的大扇玻璃窗，配上了防盜門。

這戶住的是一對姐弟，姐姐長得漂亮，弟弟長得帥氣。兩人是三年前搬進來的，鄰居們對姐弟倆的印象都挺好。他們應該感情不錯，從未聽見他們有過爭吵。

此時已是晚上七點鐘，若是站在三樓走廊仔細聽，能聽見木門發出的聲音。這個聲音正是來自那個保有原始面貌的302戶。

“姐！姐！你幹嗎呢？”

對著鏡子發愣的程真被喊得回了神。

衛生間的門鑲了磨砂玻璃，程才的身影在玻璃門外，門鎖被他搖得直晃。程真離開鏡子站進流水中，“我在洗澡。”

“你沒事吧？”

“沒有，你要用廁所嗎？”

“我叫你好幾聲你怎麼沒動靜？”

“沒聽見。”

“真沒事？”

“沒有。——你刷碗了嗎？”

“一會兒刷。你快點洗，我快憋不住了。”

程才走開了。程真擠出洗髮水在腦袋上樑了半天，沒出沫，拿起瓶子一看才發現是那瓶不起泡的洗面奶。

洗完澡出來，程真頭裹毛巾，趿拉著拖鞋，收拾了一路垃圾，最後一站是程才的電腦桌。收起最後一個泡麵盒子，程真忍不住唸了幾句：

“低階的人只配有低階的煩惱，你有一百塊錢的本事你就煩惱一百塊錢的事，你有一萬塊錢的本事你就煩惱一萬塊錢的事。你是那個一百的還是一萬的？我看你現在連十塊錢都成問題吧。你現在不努力，不讓自己變得更好，將來怎麼遇見更好的人？找個物件都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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