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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沉了啊！”

高德這邊水倒是隻淹到腳踝，被淹到小腿的毛絨絨自然發了飆：“你們怎麼連漏水的船都在用？這也太不像話了！”

“毛小旗應該沒出過海吧，”這個胖子千戶姓牛，很淡定的道：“是船就會漏水，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嘛。而且漏水並不等於會沉，艇上配備有專業的排水裝置，絕對安全。”

“什麼排水裝置？”毛絨絨轉頭打量，眼珠子又瞪大了一圈：“你是說就拿著糞勺舀水？”

船尾兩個士兵正用還真像是糞勺的長柄木勺在舀水，看他們麻木機械的動作，竟是無比熟練。

“總之沉不了的，沉不了。”牛千戶腆著臉笑道：“看侍中大人多沉穩呀，自然清楚這裡面的門道。”

“是啊，這海里的事情，門道深得很啊，”王崑崙抱著胳膊冷哼，“不過我看你們靖海衛的門道，倒是比海還深哦。”

“王百戶誤會了，”牛千戶的油膩笑容消去，露出苦澀表情：“我們靖海衛啊……罷了不說了，馬上就到水師碼頭，王百戶可以看看。”

皇港有好幾個碼頭，高德他們是從民用碼頭出發，再轉到北面的水師碼頭。黑鯊號所在的臥虎島離皇港有上百公里遠，不可能直接坐交通艇去。新建的提督衙門有權排程靖海衛轄下任何戰艦，高德選了艘快速巡防艦作為他的座艦，同時也是常駐提督衙門的指揮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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