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又稍稍養好了些,不再復病弱的瘦削。岸上一座樸素的屋子,緣廊下一雙鞋凌亂地放著,像是脫鞋的人有些急切地進了屋顧不上擺好了。屋內擺設簡單,一張不大的飯桌上放著一隻碗,碗裡是切了塊兒的紅瓤西瓜,清甜縷縷。綠谷出久在屋內接電話,老式電話安置在窗邊,窗戶大開,山風習習,樹木的味道繚繞在鼻尖。
他上身穿了件稍大的襯衫,下身只一條淺色的運動短褲,臀線挺翹。儘管屋內點了驅蚊的香,綠谷出久依舊邊應著電話邊雙腿搓著,驅趕蚊蟲。
“嗯,嗯,不用擔心的媽媽,我和焦凍在這邊一切都好……”
“他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媽媽你呢?那邊還在動亂嗎?”
“啊……這麼嚴重,那媽媽你不要去人太多的地方,太危險了……”
“嗯,嗯,這邊還沒有人發現我們倆的身份呢,大家都很友好。”
不知說到了什麼,綠谷出久的耳廓驀地通紅了,耳垂甚至都可憐兮兮地充了血。
“啊……!嗯……啊,那個、我們、我們會注意的媽媽就不要擔心啦……”
“好,好,那媽媽你要保重,嗯嗯,那就這樣。”
掛了電話,綠谷出久長長地出了口氣。不多時,電話又響了起來,少年接起:“喂,嵯峨醫生?”
“感覺這次你和媽媽打電話的時間長了很多嘛,想家了?”
嵯峨有理的聲音自話筒裡隱隱約約傳出。
“欸……啊,是這樣嗎,不好意思讓嵯峨醫生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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