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北荒就是如此。”

俯望去，腳下的土地一片黯沉，漆黑的泥土乾裂荒蕪，方圓幾千裡沒有人煙，在黑黝黝的地面上，零零星星燃燒著火苗，就好像剛剛在此發生過一場暴虐的戰爭。在這方荒無人煙的地域，相隔千米偶爾可見枯萎的樹藤，枯枝敗葉扭曲的伸向蒼穹，訴說著它們死去前的掙扎。

不知為何，令人心生悲涼。

杜遠端站起來道“我們這就下去？”

“再往前些。”河神也起身，“到北荒都城在落地。”

“你真的能讓這片土地重新生意盎然，枯木逢春麼。”杜遠端看著他問。

“憑我一己之力，恐難做到，不過合集上界諸神之力，不無可能。”

“希望如此。”杜遠端沉聲道，看到了人間的荒瘠與頹敗，他的心裡很不是滋味，那些普通的百姓哪裡知道仙鬼兩界的糾纏與這些道不清的恩怨，他們只是一昧的祈求神靈保佑，卻看不到神靈就在他們面前。

北荒的都城達瓦此刻也是一派潦倒之態，大部分住民已經從城中四散逃亡，留下一座奄奄一息的空城獨自對著天空。處處斷壁殘垣，殘缺破落的城牆漸漸被沉落的夜幕所籠罩，他們在城中主街落下，河神四下觀望了片刻，目色憂慮。

零星可見傾倒的帳篷和破碎的碗碟，幾匹皮包骨頭的馬四處尋找著食物，可除了焚燒殆盡的乾枝再無其他。杜遠端見狀問“這裡的居民是土著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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