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起解決好不好?只是不要再這樣不認我。”
“你多慮了。”八福晉撥開她的胳膊,輕推開她,站了起來:“我並不懂你說什麼,你好好休息。”
說罷,便要走,神情中可見微冷。
和悅不信她會這樣冷漠,無論如何都不肯承認,見她轉身毫不猶豫就走,和悅顧不得自己腳傷,猛地掀了被子下床,光著腳痛的跌在地上:“姐,你不要走!”
她的聲音有些破碎,帶著哽咽,帶著祈求,硬撐著站起身向驀然站住的她走去,冷汗淋漓自身後抱住她的胳膊。
“姐,你不要不認我,如果你不是姐姐,為什麼要關心我?為什麼要幾次三番地幫我?我不管你是為了什麼,求你不要不認我。”
“我沒有關心你,你錯了。”聲音冷冷地傳來,她強行撥開她的手,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和悅一下子失去支撐摔在地上,望著她決絕缺狼狽的背影,卻並未再去追她,就那樣坐在地上,久久沒動。
她不知道自己在這兒坐了多久,地上冰涼的觸感滲透入體內,腳疼的麻木,如失了魂般一動不動。
海蘭和玉櫻回來見她坐在地上,大驚失色,忙上前扶她起來,坐回床上。
“格格,您這是怎麼了?怎麼坐在地上?”兩個人一個給她蓋好被子,一個摸上她的額頭。
初春的天還是有些涼意,很容易生病。
見她無礙,玉櫻方才鬆了口氣,抓著她的肩,急急地問:“格格,可是八福晉做了什麼?您怎麼會坐在地上?”
“剛才還還好好的,怎麼八福晉一走您就成了這樣?”海蘭憤然。
兩個丫頭原本對八福晉很有好感,這會兒卻見自家格格坐在地上,心裡頭自然懷疑上了八福晉。
“我沒事……”和悅淡淡一語,不想讓她們擔心,也不想讓她們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現在的她不知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她什麼也不想說,只想好好地睡一覺,醒來後一切就都好了。
這時候,十三阿哥邁步走了進來:“你這是怎麼了?”
他疑惑地上前,盯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
第139章 毫不猶豫地咬了下去
“你怎麼來了?”和悅驚訝,只是現在沒功夫應付他,只想一個人靜一靜,淡淡地扯了扯唇:“我沒事,我想休息。”
她拉過被子蓋在頭上,神情萎靡。
玉櫻和海蘭對視一眼,行了禮,悄悄地退了下去。
一陣靜默。
有腳步聲在她身旁停下,只是誰也沒有說話。
“我剛才聽到了。”十三阿哥的聲音悶悶的,從被子外面傳來。
被子裡的和悅無動於衷。
“我不知道你跟八嫂有什麼樣的淵源,為什麼你這樣在乎她,為什麼你要叫她姐姐,和悅,有些事無法強求,你不要難過了。”
和悅閉上眼,在這個時候,她真的是前所未有的軟弱,真的很想好好地哭一場,可是她不願讓人看到自己的軟弱。
十三阿哥見她毫無動靜,有些擔心,怕她悶壞了,強行去拽她的被子。
沒用多大力,被子就被拽了開來,只是拽起來的剎那,和悅猛地坐起來,撲進十三阿哥懷裡,緊緊地抱著他。
十三阿哥一下子傻了,呆呆的,不知如何是好。
手臂放在空氣中,遲遲不知該放在哪裡。
“你、你怎麼了?”感覺到懷裡的柔軟,十三阿哥身體僵硬,再多的話也無法說出口,臉色通紅,眼眸閃爍。
任由她緊緊地抱著自己,雙臂緩緩放在她的背上,輕柔地安撫著。
和悅把眼淚蹭在他的胸口,臉頰埋在他懷裡,第一次想要抱住眼前這個人,汲取溫暖。
可又不願讓他看到自己的眼淚。
十三阿哥並未掙扎,儘管緊張,儘管羞澀,仍舊任由她在自己懷裡發洩。
“你為什麼出現在這兒?”許久,她開口,聲音卻有些沙啞,想以說話緩和自己的心情。
“我、我來看看你,腳還疼嗎?”他結結巴巴地問著。
“……有點疼。”若是尋常,和悅肯定說不疼,這點疼對她來說不算什麼,她也不想博取他人的憐惜。
只是現在莫名地不願在他面前假裝堅強,或許可以就軟弱這一會兒。
更因為眼前的人讓她安心,可以盡情釋放自己的心情。
“我去叫大夫,你好好躺下。”十三阿哥臉頰充血,因為少女的呼吸淺淺地落在他的頸脖,酥酥的,癢癢的,麻麻的,很難受,又很舒服,讓他想逃。
“你別走,陪陪我。”和悅悶悶地道了句,強行抱著他,不讓他走。
莫名的,十三阿哥想笑,難得見她如此孩子氣的一面,他沒有再說走的話,任由她抱著。
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只是下一刻他就笑不出來了。
少女在他脖頸處的肌膚上咬了一口,十三阿哥一下子僵在那兒,眼眸一縮,倒吸了口涼氣,下意識便要推開她。
誰知和悅緊抱著不放。
和悅需要發洩心裡的不快,眼前的人是她熟悉的,是讓她感到輕鬆的,抱著這個唯一的溫暖來源,她毫不猶豫地咬了下去。
看到他疼,她的心情也好了一點。
果然,自己的快樂永遠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和悅毫無愧疚之心。
誰讓他自己撞上來的?!哼!
十三阿哥鬱悶了,她屬狗的啊?
雖然這點疼不算什麼,但是對於他來說太過驚世駭俗。
她怎麼能夠這樣做?
接下來和悅沒有任何動作,只是抱著他不撒手,充分發揮了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架勢。
可苦了十三。
偏偏他還不能咬回去!
許久許久,和悅才放開了十三阿哥,又是一臉若無其事的笑意,彷彿方才的脆弱傷心都是錯覺。
“生氣了?”她笑吟吟的,大大的眼睛眨啊眨,絲毫沒有愧疚,反而有些對自己的成果沾沾自喜的樣子。
十三阿哥一口氣堵在胸口,偏偏拿她沒有辦法。
他仔細盯著她的表情,想從中看出不同,卻什麼也看不出來。
“你、你好了?”他還是有些不確定,畢竟方才她那樣難受的樣子。
他從未見過她這樣脆弱的模樣。
“我能有什麼?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剛才腳疼的厲害,現在已經不疼了。”和悅渾不在意地揮了揮手,給自己方才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