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機，看到剛才偷拍的毛勝男和季燃的照片，十幾張照片刷刷刷地發給了公關部，留了個語音。

毛勝男目送秦沫離開，回頭對著季燃說：“你也該走了。”

季燃耍賴：“普通病房有探望時間嗎？我待著挺好的。”

毛勝男起身：“煩人。”

兩人一前一後，夕陽將毛勝男單薄瘦弱的身影拖得老長，像是一條長長的細線，慢慢地在綠茵草地上晃動。

季燃跟著這條長長的影子，也不說話，毛勝男突然止步，指著旁邊的重症監護樓：“你陪我，去這裡頭看看。”

毛勝男出院那天，季燃還是來了，悶著頭，也不說話，只是替毛勝男收拾東西。

傍晚七點半，宋教授的兒子也來了，看到毛勝男在床位上收拾東西，宋教授歪著腦袋，看著毛勝男手腳麻利地將換洗的衣物一股腦地往黑色揹包裡一塞，感慨了一句：“還是年輕好。”

宋教授的兒子宋連城，高高大大的，瞧著毛勝男手腳麻利的樣子，把手中帶來的白米粥蓋子開啟，白騰騰的熱氣湧出，味道卻是寡淡的。

“爸，喝粥吧，喝完了，我還得拿回去讓湘語洗呢。”

湘語是宋教授的兒媳婦，之前倒是常來，最近沒怎麼露面，聽說，家裡頭出了點事兒，虧得一個兒媳婦在打理，抽不開身，兒子宋連城每次來了，待的時間也不長。

宋教授瞥了一眼粥水，是用雞湯熬的，淋了點芝麻油，湘語做東西，一直都很精緻，可宋教授卻沒有胃口，推到一邊，只說：“待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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