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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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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別的原因,就是因為榮華富貴,我討厭他是因為他比我想象中更差勁而已。”

“你確定不要說實話嗎?”

“我說的都是實話。”

陳錦繡冷漠且輕蔑的表情徹底激怒雲深深,她勃然站起,將那本筆記本狠狠扔到她面前,帶著恨意說:“肆意踐踏別人的感情很有趣是嗎?你到底是不是人,為了你所謂情深義重的愛情,報復到無辜的人身上很爽是嗎?”

陳錦繡在看到那本筆記本的時候,臉色驟然變了,驚訝無措、惶恐驚悚,彷彿被警察窺頗犯罪手法的罪犯,一時間各種情緒都有。

她質問雲深深:“這東西你哪裡來的?”

雲深深翻開筆記本,指著問:“Q是誰?”

陳錦繡的思緒已經完全亂了,她揪住雲深深,大聲重複:“我問你東西哪裡來的?”

雲深深無視她的怒火,自顧說:“Q是你在孤兒院時候認識的人?是有婦之夫?你標榜的纏綿悱惻的愛情,其實是見不得光的孽緣,你以為可以上位成功,結果被人玩完甩了,你嫁給我爸想報復Q,結果對方還是對你不屑一顧,你就把這恨撒到我爸身上是不是?陳錦繡,你怎麼這麼噁心?爺爺和爸爸對你那麼好……”

“雲深深,你給我住口。”

陳錦繡氣得渾身發抖,逮著雲深深的衣領將她狠狠往後推,雲深深沒有絲毫抵抗,像個沒有生氣的布娃娃一樣一下跌到地上。

她抬頭望向陳錦繡,眼淚止不住流出來。

“你敢做害怕我說?這樣的齷齪,這世上怕是隻有你能做出來。”

陳錦繡臉上顯出驚懼神情,她蹲到雲深深面前,拉著她的衣領給她提起來,顫著聲音咄咄逼人問:“什麼齷齪,你說清楚,我做了哪樣的齷齪?”

雲深深臉上涕淚橫流,嘴裡都是眼淚的鹹味,她沒有用手去擦,也不想擦,好像這種狼狽是一面可以抵禦羞恥的面具,即便掩耳盜鈴,也好過毫無遮掩的暴露人前。

“生下我,就是你做的最大齷齪。”

一句話,如同在破濤洶湧的大海上,突然颳起颶風,遮天蔽日,排山倒海,生機已是遙遙無期!

因為化了妝,陳錦繡臉上依舊紅潤可人,但精神內裡已然頹敗下來,她目光復雜的盯著雲深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雲深深與她對視,心底最後那點僥倖徹底滅了。

“沒話說了是嗎?”

雲深深已經不行準確形容自己內心的真實情緒,是恥辱,是厭惡,是憤怒,是無力反抗的絕望,每一種都有,但每一種都不能準確描繪出她此刻強烈的痛楚。

“怎麼沒有?”陳錦繡一貫銳利清亮的雙眼佈滿血絲,她鬆開雲深深,頹然且平靜道,“你確定你想聽?”

雲深深不置可否,陳錦繡悠悠開口:“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齷齪?真正的齷齪是犯了罪的人不用受到懲罰,受害者卻要揹著痛苦的回憶過一輩子。”

“你什麼意思?”

“我為什麼嫁給你爸?”陳錦繡搖頭,唇角突然溢位惡毒的笑意,“因為雲禮他是個強/奸/犯。”

石破天驚的三個字,像一記未經打磨的重錘狠狠落在雲深深心上,一下不夠,施刑者乾脆在上面抹了鹽,她霍然抬頭,不知為何突然起了生理反應,頃刻間吐到天昏地黑。

陳錦繡大笑,語氣分外輕佻:“怎麼了?你也覺得很噁心是不是?你以為雲家為什麼能忍我?因為他們心虛,你以為你爸你爺爺是什麼好人?一個卑鄙下流,一個道貌岸然,呵,都不配有好下場!”

“你胡說,不是這樣,不可能是這樣。”雲深深揪著陳錦繡的袖子,整個人顫抖如篩,“爸爸……爺爺……”

“不信,你自己去問雲禮,看我有沒有一個字汙衊他?”

陳錦繡憤然推開雲深深站起來,居高臨下,聲色俱厲。

“我這輩子最恨的人就是你爺爺,虛懷若谷,大公無私的雲校長,面對自己兒子的無恥罪惡還不是想方設法的包庇,他可曾為我想過一分一毫?他以為給我錢,給我名,縱容忍耐我就能補償我?笑話,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雲深深看著陳錦繡,混沌中已經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我就問你一句,我的親生父親究竟是誰?”

“你姓雲!”

陳錦繡胸口起伏著看了她許久,咬牙拋下最後一句話,“如果你不是他的孽種,我也不會這樣討厭你!”

……

要拿雲禮的DNA樣本很容易,但下這個決定雲深深猶豫了很久。她在網上查了資料,找到外省一傢俬密性很高的鑑定機構,預約好時間,提前交了費用,但郵寄樣本的那一刻,她又猶豫了。

陳錦繡似乎沒有騙她的理由,正如她說的,她比任何人都不希望她是雲家的孩子。這樣的結果自然是雲深深最想要的,她似乎也沒有再深究下去的理由。

奈何人的記憶是一種很奇特的存在,很多從前不曾在意的往事,久遠得根本不會再去想起的往事,在某種特定時刻會突然冒出來,來勢洶洶,清晰無比,當事人想不在意都不行。

或許真的是因為討厭她,從小到大,陳錦繡很少將雲深深帶在身邊,也很少同她說話,有限的幾次外出,除了帶她去廣場,她還曾帶雲深深去見過一個朋友。

雲深深記得那天是除夕,外面很冷,家裡很熱鬧,陳錦繡要帶她出去的那一刻,她是拒絕的,可是陳錦繡罕見的發了脾氣,生拉硬拽要帶她出門,任爸爸和爺爺怎麼勸說都沒有用。

陳錦繡帶她去了機場,在人聲鼎沸的機場大廳,過安檢之前,陳錦繡跟一個和她差不多年歲的女人緊緊相擁。

時間太久,雲深深已經記不得那個女人的長相,只記得對方跟她說過幾句話,看她的眼神也很溫柔。

女人走之前勸陳錦繡說:“錦繡,帶著孩子離開吧,這樣做,最痛苦的是你。”

陳錦繡決然搖頭:“我不會走的,我就是要帶著他的孩子嫁給別人,天天生活在他眼皮子底下,讓他後悔,讓他生不如死。”

他的孩子——他是誰?孩子又是誰?答案似乎不言而喻。

可是雲深深想不通,記憶裡爺爺唯一一次對陳錦繡動怒是她丟了被找回去的那天。

陳錦繡打扮得光鮮貴氣從外面回來,看到雲深深,美豔得過分的臉上沒有一絲情緒變化,她淡淡掃過雲深深稚氣的臉,看向雲起,皮笑肉不笑說:“還真是冤孽,這樣都能找回來。”

雲禮霍然站起,滿腔怒氣壓都壓不住,他指著陳錦繡大聲呵斥:“你既然這樣厭惡這個孩子,當初就不該生下她。”

“為什麼不生?”陳錦繡把玩著自己精美的指甲,吐氣如蘭,“我就是要生下她,讓所有人都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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