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的人裡頭就他跟葉聞最熟，結果電話通了之後，我只能聽見他在那兒“喂喂”個不停，訊號兒不好，他好像根本聽不見我說什麼。

我結束通話了之後發簡訊，等了好半天他才回我，說不知道，然後又過了一會兒，他才發來一串兒手機號，說是舒挽的，讓我找他問問。

打過去，結果那邊關機。

我深呼吸，繼續給李強發簡訊問他還能想起誰來，然後又給王雨晴發了一條兒，問他知不知道葉聞爸爸的聯絡方式。

李強發了好些公司同事的電話給我，我一條一條發簡訊問，王雨晴很久之後才回我，“我怎麼可能知道，你幹嘛問這個？你和葉聞怎麼了？”

我沒回他，繼續跟要命的訊號兒和發來發去都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的簡訊奮鬥。

雖然救護車開得不快，但在我問出那怕一丁點兒有用的訊息之前，醫院到了。

跟進跟出檢查填單子付錢弄得我焦頭爛額，好在身上帶的信用卡有兩萬的額度，不然如果因為錢的問題耽誤了治療我才真他媽的想一頭撞死。

忙完了一圈兒之後，急診部的臨時病房裡，一個年輕醫生正幫葉聞處理傷口，邊兒上的護士正把生理鹽水的袋子掛上吊鉤。

另外一箇中年醫生抱著資料夾問：“你們誰是病人家屬？來籤個字，病人現在需要立刻輸血，不過因為失血過多，大量輸血可能出現不良反應，需要家屬籤一下醫療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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