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方方嘴上說著豪言壯語，拿起手機還是十分冷靜，想了想覺得打電話有些突兀，萬一齊懷誠在忙呢，還是發訊息比較好。

當然他並看不到在他發出“明天方便來接我出院嗎？”之後，齊懷誠是懷著怎樣洶湧的情緒，剋制地只回了一個“好。”

隔天餘方方醒來，發現徐意已經離開，走之前還體貼地給他收拾了東西。餘方方摸了摸自己還貼著紗布的後腦勺，後知後覺地想起來，上次齊懷誠來的時候，已經看過他這副醜醜的模樣了。

還好護士手下留情，縫合傷口前剃頭髮沒有全部剃光，兩邊和後面推完了，頭頂還留了兩公分，這讓他現在看起來像個跟人街頭打完架的小混混，尤其在齊懷誠來了之後對比更為明顯……

“你，呃，穿得好正式。”餘方方看著眼前一身深色西裝的齊懷誠。

“早上開了個會，沒來得及回去換衣服。”齊懷誠將手裡的向日葵遞給餘方方。

拿東西，下樓，兩人很默契地都沒有提關於失憶的那一段。齊懷誠比平時還要話少，除了問醫生護理傷口相關之外，跟餘方方的對話只有簡單的幾句：“東西我來拿。”“車在負二層。”

沉默地從電梯裡出來，餘方方終於忍不住了，這個上次還自稱是他男朋友說了一堆話的人，今天連一句“早飯吃什麼”都問不出來了嗎。

“齊懷誠，你趕時間嗎？”餘方方問道。

“不趕，今天接下來都有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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