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悅鐸沉默地將飯菜擺到桌子上，將老人安頓好，走回客廳。

沙發上的人已經等了良久。

叢雲皓單手拎著槍，放在茶几上，裡邊的彈殼如玻璃球般被他退來，在指尖輾轉，他型，“走不走？”

溫悅鐸臉色慘白地被推門去，他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叢雲皓就像座沉默的活火山，放在他身邊，不定時爆發。

比起之前的暴戾，這次的幾乎不作聲的威脅更令溫悅鐸膽寒。他不知自己面臨的什麼，只能像待宰的羔羊般跟著他上了車。

車子越往郊區開，溫悅鐸心越沉。車朝著銀灣區監獄邊去的，路線越走越偏，經過片茂密的樹叢時，溫悅鐸心都要提起來了。他知道穿過這片防護林就監獄所在，他甚至記得上次太炙烤監獄鐵的氣味。

可叢雲皓卻在這裡停了，側身道：“車。”

溫悅鐸才發現腳已經不聽使喚了，半寸都挪不動。叢雲皓輕輕了聲，“走不動？我幫幫你。”

他給他套上了項圈和鐵鏈，拽著鐵鏈把他拖車，“跪著走，騷貨。”

溫悅鐸跌跌撞撞地跟在他後邊，手腳並用，因失衡的緣故，屁股比肩膀都。項圈卡的很緊，他只能將手指探進去往外拉扯，即使這樣，還沒等完整的呼結束就會被叢雲皓粗魯的拖拽動作打斷。

他們越走越深，粗糙的樹枝被風吹著微微擺動，地上枝椏沙石橫陳，踩上去都咯腳。沒過會兒，溫悅鐸的手心就被磨破了，膝蓋的布料也被磨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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