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散發著濃重消毒水氣息還有酒味道，老人青白眼珠茫然衝向窗外，連溫悅鐸在床邊坐了良久都似沒察覺到。

“外婆，為什麼不理我。”溫悅鐸斂著眉聲，聲音裡著微不可察顫抖。

老人頭終於轉過來，嗓音如同破敗機，嘔啞運轉，“溫溫，你記得我當時去接你時候嗎？”老人沒等他回話繼續道：“你才麼大兒，被群人欺負臉不是臉，腿上都是青腫。所以當時你媽就偷偷拜託我，讓我把你帶回來，別讓你繼續呆在溫家。”

“這幾年辛苦你了，外婆也不能直陪著你......”

“嗯。”溫悅鐸眼睫低垂，擺弄手裡紙，對角線折起來，再折次形成個袋，再把端折起來，是翅膀，另端拉拽起來是喙。

“溫溫，你在聽我說嗎？”

......接著拉手就搓個小孔，往小孔裡吹氣就變成了紙鶴。

老人手突然覆上溫悅鐸發涼手背，溫悅鐸眼淚掉了來，他沒吭聲，偷偷拿紙巾掉了。

老人感覺是敏銳，病入膏肓之人審視更讓溫悅鐸產懼意。外婆會把他做事告訴楚蘭輕嗎？

“你媽說要寬恕，要原諒，我當年也不贊同。但是咳......但是溫溫，你不要管些亂七八糟事，沒必要為了我......為了我去得罪他們。”

老人說話越來越激動，用力攥著溫悅鐸，“溫溫，外婆和你說實話，你媽當年就是遭了他們罪，才拜託我把你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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