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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故出現在牙傑下葬的第七天,按當地風俗,司徒需要上山再祭拜牙傑一次。談越被留在了客棧裡,司徒和老邢早晨一起上山,從此與他失去了聯絡。直到第二天下午,兩人電話不通,也沒有回來。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大白天的外邊卻是昏天暗地,烏雲和大雨把太陽吃得一乾二淨,從窗戶看去彷彿世界末日一般,到處都是狂風暴雨,街上行人也全都消失了。廣播裡的女主播又一次提醒這是W市三十年來的第二次特大暴雨,請市民出行謹慎小心。

於是談越謹慎地在客棧裡翻箱倒櫃,把客棧翻得亂七八糟。

趙趙出來倒水,見他無頭蒼蠅似的亂翻,問他:“你在找什麼?”

“槍,”談越說,“你有槍嗎?”

“沒有。”趙趙已經習慣談越的語出驚人了,“你又想幹什麼壞事!”

“不是啊,我要上山。”談越如此說道,“你自己做飯吧,快沒米了,不行就點外賣。”

說完他拿了一件雨衣穿上,走進大雨裡。

作者有話要說: 快完結了

第21章 第 21 章

眉鎮人沒有不知道孟拉山的,因為他們年年都要上山祭拜先祖、舉行祭祀節、篝火晚會等等,每一年,每一個眉族人都將和孟拉山打交道。談越一個外來人士,入鄉隨俗,也越來越頻繁地與孟拉山接觸。這座不知沉眠了多少年的山峰,今夜又迎來了雨季與諸多不速之客。

談越的目的地是前幾天老邢帶他上山時的那個瓦屋,大約在孟拉山的半山腰。談越記得路線,但今晚的風雨委實太瘋狂了,山上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狂風之下四周的樹木全都被迫搖晃著,時不時有一兩棵樹被風攔腰砍斷,砸在談越腳邊,轟隆的雷聲之大,把樹木倒地的巨響都掩蓋了。談越拿了一隻戶外手電筒,在風雨裡射出一道米黃光柱,他看見了斜飛連綿的雨幕、黑綠顫抖的樹冠、一閃而過燒著似的紅楓葉、崎嶇不堪的山路……以及樹林的盡頭,一幢沉默的瓦屋。

談越上山時走得急,現下精疲力竭,在樹林裡坐了一小會兒才有力氣向瓦屋走去。他站在木門前,手電筒照了照,門鎖是鎖上了的,也就是說沒有人回來。司徒不在這裡,老邢也不在,他們還能去哪裡呢?

“難道孟拉山中不止一棟這樣的落腳點?……”談越嘀咕了一句。

他喘了會兒氣,倚著門板坐了下去,臺階上又溼又冷,他蜷縮在密不透風的雨衣下卻渾身發熱冒汗。喝了口水,談越抱著揹包思忖之後的行程。司徒與老邢失聯一整天,在下雨之前就沒回來過。如果雨停了他們還沒有出現,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大概是太累了,談越沒有忖量多久,意識就很快模糊了起來,竟然就這這個抱膝的姿勢在屋簷下倚著門睡著了。也不知過了多久,風雨依舊瘋了似的在人間肆虐,遠遠的地方傳來幾聲槍聲、尖叫,夢中的他全然不知。

直到一道刺眼的光線照到了他眼皮上,談越才恍惚地睜開眼。

他下意識地伸手擋了一下光,來者穿著和他一樣的厚重黑雨衣,雨水從他肩膀、兜帽飛快地跌落下來,滴在談越臉上。他手裡拿了一隻手電,另一隻手藏在雨衣袖子裡,看不清拿的是刀還是槍。談越發現自己竟然一點兒也不害怕,他甚至還有餘心換了個坐姿,因為他的腿睡麻了。

他眯著眼仰起臉,問他:“你是誰?”

手電筒的位置剛好擋住了兜帽裡的臉,談越一時也看不見他是何許人也。來人的手電又晃了一下,把他全身都掃了個遍。

他總算吱了一聲,“你怎麼又來了?”無可奈何的語氣。

司徒的聲音。

“啊,是你?”談越一骨碌起身站起來,重心放在沒有睡麻的腿上。兜帽裡司徒臉色疲倦,談越問:“出什麼事了?”

手電筒換了個方向,照到了門鎖上,司徒的手在衣服裡摸索了一陣,掏出來一串鑰匙。他開了門,兩人進屋後他把鑰匙遞給了談越。

談越接了,點了桌上的煤燈,屋裡稍微亮了一點。司徒脫了雨衣,身上半溼半乾,手裡有一把槍。往草蓆上一坐,他擺弄起自己的槍,心事重重似的眉頭緊鎖。

他說:“鑰匙你拿著,我待會還要出去。”

“去哪?”

“他們要殺我,我也不好躲在這裡,免得你也出事。”司徒拆開彈匣填子彈,他說得十分鎮靜,“如果等一陣有人敲門,不要開,不管是誰都別開門,哪怕是趙趙也不行,懂嗎?”

“倒是和我想的一樣,”司徒的處境與他先前設想的漸漸重合了,談越只覺得慌張,“那怎麼辦?”

“昨天晚上有人發現眉鎮來了警察了,便衣。後來就內訌了,我是眾矢之至的,他們倒也沒找錯人。”司徒笑得輕鬆。

黑暗裡,兩人面對面坐著,談越臉色煞白,彷彿被追殺的人是他而不是司徒。司徒見他這般作態,反而精神了起來,其實他一晚上沒睡了,與談越同樣心力交瘁,可見到談越這樣難過,他只想笑。談越在某種程度上很單純,單純得讓人想毀了他。司徒沒見過他哭的樣子,他哭起來應該也很可愛。

他對談越的感情從來很複雜。

這樣想著,他憐惜地摸了摸談越的臉:“這一次你一定得聽話,不要離開這裡。”

司徒在床底下找出來一罈酒,他說這是老邢放在這裡的。孟拉山的冬天晚上格外冷,老邢習慣喝酒禦寒,喝了酒身上就會暖和得多。

談越喝了三杯。這酒勁頭挺大,坐了須臾他就覺得身上熱了起來,腦子裡也暈乎乎的。他問司徒:“你不喝嗎?”

司徒說:“我酒量很差,喝了酒槍法就不準了。”

大概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談越的話突然多了起來,他問:“你會被殺嗎?”

“不知道,我死了你就馬上回去A市。”司徒回答,“找個好人嫁了吧,其實夏升人還不錯,我認真的。”

“不用你安排這種事!”談越皺起眉,說話帶了點不知哪兒來的嗲氣,“太討厭了。”

司徒置若罔聞,又說:“你記得把客棧的照片什麼的都帶走,還有那張盤恩和牙美的合影。”

“牙美是誰?”

“前任活神。”

“哦——為什麼要帶走這張照片?”

“因為你要記得他們。”

盤恩和牙美手挽手的形容浮現在黑暗裡。

看著他們的臉,談越的心裡驟然有什麼東西跳了一下。很久之前的一個念頭,突兀地冒了出來。

“他真的是我父親,”談越張開了眼睛,那張與他幾乎一模一樣的臉依然揮之不去,他說,“對嗎?”

“我說了,沒辦法證明是不是真的。又不能驗DNA。”

“我和牙朵驗DNA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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