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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裡已經開了燈,走廊上,他遠遠地看見司徒抱著一條毛毯向他走來。

“做噩夢了?”司徒把毯子蓋在他身上,“怎麼不進屋睡?”

“不是,我夢見十年前的你了。”談越懊惱地說,“還沒抱一下就醒了。”

“抱什麼?”

“你啊,你讓我抱抱你。”

“我還會說這種話?”司徒忍不住笑了,“你的確在做夢。”

“唉,可能真的是夢吧?”談越嘆了口氣,在沙發上翻了個身,“每天都幫你補習數學也很累啊,我很久沒寫數學題了……不過,十年前的你好像也很喜歡我。”

“無論什麼時候的我都會喜歡你的,”司徒連人帶毯地抱起他,“好了,回房間睡覺。”

5

兩人大被同眠,大概是受了穿越十年前的夢的影響,談越忽然舊事重提。

“那年你在客棧見到我第一眼,是不是就對我一見鍾情了?”

“不知道。”司徒坦白說,“你好像更喜歡‘活神’這個身份——你看見那個紅面具就很興奮。”

“有嗎?”

“有。”

“好酸啊你,”談越取笑他,“幹嘛吃自己的醋?”

當時的談越在司徒眼中病得不輕,行為有悖常理,有時又很正常。現在想來是沒好好吃藥控制病情的緣故。不過談越在床上很乖,說什麼做什麼,和平常是兩個樣子。當然,在舟上他也是安安靜靜的。

司徒如此回憶往昔的時候,談越的話題已經跳轉到了他離開的那天了。

談越耿耿於懷地說:“我走的那天,山裡的月色其實不怎麼樣。天還特別冷,臨走前我說‘今晚的月色真美’,你竟然還問我‘是嗎’……”

對月色的稱讚是夏目漱石的一句隱喻,意指含蓄的告白。然而司徒是個不解風情的男人,還以為月色只是月色,僅此而已。

“我真不知道。”司徒第不知道多少次為此道歉,“真的。”

談越呵了一聲:“你現在還不如你十年前可愛。”

“你怎麼念念不忘這個夢?”

“我覺得不是夢啊,我在夢裡待了差不多十天。我倒是好奇,你怎麼沒有回到十年前遇見我呢?”談越琢磨了片刻。他猜,原因大概是十年前的司徒太孤獨了,他未來的愛人才會錯開時空從天而降。而十年前的談越並不需要此時的司徒,他正忙著打球和高考呢。

“你們都做了什麼?”

“沒什麼,陪我去孟拉山看了日出,很大的雪,很大的太陽,就是楓葉都不是很紅了有點可惜。我還和他們說了我們的事情,他震驚了一天就接受了,你可真有意思。”談越想到十年前的司徒,打了藥似的興奮,在床上翻了個身,他戳了戳司徒的胳膊,“你快睡吧,看看能不能回到十年前,十年前的我也想遇見你,快點……”談越哄著他。

第26章 番外二 太陽

番外二·太陽

1

趙趙生在A省,媽媽和外祖母都是畫家,耳濡目染之下,趙趙從小的夢想就是子承母業。經過二十多年的努力,他還是沒有能夠達成自己的目標,因此沮喪不已。這一年是二零二零年的冬天,美院的老師指出趙趙的作業和他的設計都一文不值,教室裡趙趙的身體搖搖欲墜,他的夢想也搖搖欲墜,他開始放飛自我,與此同時他在網路上認識了一個年紀相仿的男人,司徒。

趙趙和司徒是在一個微信群裡認識的。微信群是個不正經的交流群,兼有約炮和交流繪畫的功能。司徒在群裡十分沉默,像一顆沉在湖底的小石頭,而趙趙是天天浮在水面吧啦吧啦發言的泡泡。趙趙注意到了他,那時候司徒的網名叫慶慶,和現在一樣,他就沒有改過名換過頭像,鬼知道他為什麼起這個名字,在大家都流行裝逼網名、英語網名和符號簡潔型網名時,他起了一個淳樸的名字——“慶慶”。趙趙曾經問他:“這是不是你的小名啊?慶慶是什麼鬼,聽起來好像隔壁家的王二傻子的小名!”

“不是我的名字。”司徒說,“我隨便打的網名。”

關於這個網名究竟是不是隨便取的,目前已經無法考究了。總之從那一年開始,趙趙和慶慶開始有了網路上的往來,他們給對方互相發自己的草稿和成品交流心得。後來的某一天群裡有人提議線下聚會,純潔的聚會,不是約炮那種,趙趙敲了司徒,司徒卻說他沒有空,不去。後來每一年的聚會他都說沒空,不去。一直到這個群死了,解散了,他也從未路過臉。

二零二六年的深秋,趙趙又一次帶上自己的心、畫筆、手機和無處安放的浪蕩前往了南邊的小城市W市,他第一次來的時候就是經人介紹轉車從縣城去了W市的小城鎮眉鎮。那時候他們說,這裡的人十分“淳樸”。趙趙第二次來眉鎮,他依舊十分高興,他覺得自己可以在這裡再次找到靈感與天堂。

也就是這一天晚上,他遇見了一個青年。這個青年站在出租車外邊,個子高且瘦,白面板,看起來又漂亮又兇,說話的口音像是和他一個地方的人。於是他問:“兄弟,哪兒人啊?”

“A省。”他不說市只說省。

趙趙覺得挺好的,高興地說:“我也是A省的。”

這個眉眼戾氣很重的漂亮青年說他是來旅遊的,趙趙深感遺憾,說自己是來寫生的。

青年沒有什麼表示。車開了,緩緩前行,趙趙問他叫什麼名字。青年說“談越”。

談越看起來是個很容易的人,這個容易是指他不斤斤計較,睡在哪個旅館都可以,吃什麼都差不多,和誰同車同住都可以。現代社會中不乏有這類對外界敏感程度很低的人,顯然談越也是其中之一。這一天,他們的司機把他們載到了一個空蕩蕩的客棧外邊,客棧外站著一位身材高大、令人過目不忘的掃地僧。掃地僧對他們的態度非常冷漠。趙趙有點摸不著頭腦,懷疑這恐怕不是個正常客棧。但是談越壓根就不在意,或者說他可能沒有感受到客棧不正常的點。

受他的影響,趙趙也放下疑惑,搖擺著走進了客棧。

在客棧裡,他們遇見了客棧的老闆司徒。這個時候趙趙還不知道客棧老闆司徒就是和他在網上認識了幾年的網友慶慶。司徒是一個非典型的盲人,他相貌俊美,身材標緻,把談越唬得一愣一愣的。趙趙並不是沒有發現談越用審視犯人和觀察大熊貓的複雜目光打量司徒,其實客棧裡的人全都發現了。瞧把老邢給氣的。

所謂人太放肆,就會遭天譴,第二天談越的眼睛出了毛病,被活神降災了。當然那天趙趙不在客棧,並不知道這件事,這事兒是在他洗衣房遇見盲眼洗衣服的談越之後,慶慶告訴他的。

慶慶說:“談越的眼睛瞎了。”

趙趙尚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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