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的時候，他已經看到了三叔把新聞直接發到了姜牧海的手機上，氣得姜牧海早飯都沒吃好。這下子他連循序漸進的機會都沒有了，他了解父親，這個時候打直球也比拐彎抹角的好。

許婉眨眨眼睛，看了一眼姜牧海。

姜牧海氣不打一處來，兩個兒子不一起回來就算了，還輪番秀一次恩愛，“等你回去跟你哥串好詞再跟我們說。”

“什…什麼？”江願猛地抬頭。

姜牧海看著小兒子已經泛了紅的眼角，搖搖頭，“我跟你媽不傻，你這些年跟我們說的，我們都明白。”

“爸……”江願喃喃道。

“你哥回來跪了一次，你回來又跪了一次，我們看起來就這麼不開明嗎？”

“媽…我哥回來過？”江願睜大了眼睛，“你是說他上次去談生意的時候……”

許婉把小兒子扶起來，摸了摸他的眼瞼，“行了，有什麼事以後再說，你昨晚是不是又熬到了半夜？你哥辛苦，你也辛苦，我聽你哥之前說了，爺爺也同意了，老爺子那邊你就別管了，公司的事要緊，別讓人趁機挑你毛病。”

“咳。”江願剛要離開就被姜牧海叫住了，姜牧海彆扭著臉道：“什麼叫不結婚，什麼叫抱不上孫子？你們不想代孕可以抱養一個，我跟你媽還有精力帶一帶，至於結婚，既然都打算一輩子在一起了，為什麼不結婚？！”

江願這會兒是真的沒憋住，淚水湧出了眼眶，飛奔回父母身旁，摟住日漸蒼老的兩人，哽咽道：“爸，媽……”一肚子的話最終化成了四個字——“……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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