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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總是昏昏欲睡，這船舫裡很溫暖，帶到陸卿凌徹底沉睡後，他看了好一會兒才放心的離開。

楚挽辭便等著他離開的時候，眼下山峰盡是白雪皚皚，枯草遍地，風一吹，碎玉般的雪便從樹枝上抖落下來，落在人的後頸裡，冰冰涼涼的。

他推開窗遠遠的往裡頭看，只能看見那沉睡之人的身形，並未能見到她的真是模樣。

“若是替身，皇叔怎會這般在意呢。”

即便外出不在，這船舫裡都派了人好生看守著，似乎生怕這船舫裡的玉人兒會受了驚。

他翻身進去，廂房裡的光有些昏暗，可他腳步剛落下，那睡夢裡的人翻了個身，露出那完美的睡顏來。

楚挽辭身形陡然僵住，臉上的表情也在剎那間變得複雜深邃。

他嘴唇顫抖著，口中喃喃：“果真是你……果真是你……”

不會有錯的。

哪怕只是個孩童模樣，他也能一眼就認出來。

那般絕世無雙的容貌，那般清冷卻又恣意的模樣，這世上除了陸卿凌還能有誰？

陰影籠罩在睡夢之人的身上，她似乎察覺到有人，不安的醒來，眸子睜開的瞬間，清冷逼人。

他蹲下來，朝她伸出手，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

“你……可還記得我？”他的嗓音在顫抖，眼裡又驚又喜。

她裹緊了被子，蜷縮在角落裡，沒有害怕，只有平靜和陌生。

楚挽辭的心忽然一疼，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刺傷了般，那般陌生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利刃刺在他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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