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戰一場。
他有些無語,光滑的額頭抽了抽。
拍了拍他鬱悶的臉,我不再多說率先起了身朝著浴室走去,不去理會身後男人目光不滿的跟隨。
這廝不會做飯, 我也一樣,所以我們湊到一塊大多都是叫的外賣,這次也一樣,洗漱完畢早餐已經送到。
這家夥最後工作好像越加忙碌,看著面前這家夥一身筆挺灰色西裝的正經模樣,我突然對此人的工作有了一絲好奇,於是問他:“忘了問你,你這家夥是做什麼的?”
“寶貝,”他誇張的苦著臉搖著頭,“那張名片你果然是看都沒看一眼就丟了。”
我摸了摸鼻子,紅了老臉,有點慚愧。
他一臉的哀怨,我抖了抖,終於受不了,於是踢他的小腿警告他趕緊交代。
他笑了笑終於正了正臉色,慢悠悠的跟我認真解釋起來:“我之前一直都跟我爸媽生活在澳洲,某一天他們突然看我整天遊手好閒的不順眼,於是給了我一筆錢將我強行攆回國,並很嚴肅的告訴我,幹不出個樣子別想再見著他們……”
“所以?”悶笑著夾起一隻蝦餃我邊點頭邊示意他繼續。
“所以寶貝,你家男人現在是一家建築設計公司的所有者兼執行總裁……”
“噗!”我一口餃子華麗的噴了。
這廝竟然是一總裁?!
“你們公司經營竟然也沒出現什麼重大失誤,進而引發什麼危機?”我調侃,斜著眼睛瞥他。
“……”
他神色似是一滯,再抬眸看向我的目光有些複雜。
我一楞,有些呆住,半晌才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他的神色試探:“該不會真的被我說中了吧?”
他神色有一瞬間的變幻不定,接著斂了眸不再看我,只緩緩點了下頭。
“啊……”我有些尷尬,剛想說些什麼便看到他嘴角的幅度越來越大,最後那家夥抬頭看著我悶笑不止。
“靠!”我這才反應過來被他耍了,於是瞪著他,翻了個白眼不再多說什麼,專心吃起飯來。
一起出了門,他送我回去然後自行離開去公司,我轉身上樓,電話叫的鎖匠已經到了,我笑笑上前。
繁瑣的一大堆證明做完鎖終於換上,已經是二個多小時以後,終於進了房間大大喘氣,我皺著眉心底直想罵娘。
再次洗完澡終於平靜了心情,我按下我哥的電話。
心底的疑惑一直存在著,我決定還是直接問我哥為什麼跟杜飛在深夜那般對峙交談。
沒幾秒電話便接通,我哥淡淡疑問:“辛,怎麼?”
“哥,”我咬了咬嘴唇,問他:“昨天夜裡,你跟杜飛……”餘下的話我沒有說完。
他沈默了片刻,低聲問:“你在?”嗓音淡淡的。
我苦笑,在他面前沒有必要撒謊,於是承認道:“我在後座睡覺。”
“這樣。”他低聲說了句,像是自語般,語氣卻微冷。
氣氛有些凝滯,我莫名的有些緊張,餘下的疑問便怎麼也問不出口。
他卻恢復了平淡柔和的語氣,輕輕呼了口氣,輕聲問:“辛,你想問什麼?”
“……”心臟窒了窒,手指敲敲攥起,我輕笑:“你……”
你們倆,為什麼那般相對而立著,冷凝對峙。
他好像嘆了口氣,“你想確定什麼?”
“告訴我,辛……”尾音似是無奈而輕柔誘哄的嘆息。
我瞬間說不出話來。
我想確定什麼……蜷縮在沙發上,我這樣想著,心臟淡淡的酸澀著。
怎麼也回答不出這個問題,心底卻漸漸清晰了答案,我苦笑喚他:“哥。”
他沈默不語,似是一直在等著我回答。
我漸漸屏息。
“還是……”許久,他終於淡淡反問:“你在擔心他?”嗓音幽沈寂寞,帶著絲涼意。
“……”心底一震,齒間血腥溢位,唇瓣被我咬破,四肢蜷起縮在沙發的一角,我輕笑,卻似失聲般,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我的辛,竟然也學會關心別人了嗎?”
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的聲響,那麼模糊,卻清晰的我整個心臟都是這句輕輕的嘆息。
“哥……”
我不是……
不是因為害怕你出手阻礙我跟杜飛之間,根本不是。
我卻不敢反駁,好像有層薄霧在我眼前氤氳著,我卻怎麼也不敢伸手去撥開。
手機早已被他結束通話,我卻還死死捏著。
呆坐在沙發上許久,直至夜幕降臨,腦海中卻還是那個人最後的話語。
我的辛,竟然也學會關心別人了麼……
他的嘆息那麼輕,卻似千斤般壓在我心上,喘息都劇痛。
我隱約想著,我是否,做錯了什麼?~~~~~~~~~~~~~~~~~~~~~~~~~~~~~~~~~~~~~~~~~~~~~~
乃們表不理我啊~~~~~
☆、(二十七) 未知的事
峰美人的酒吧最近來了一支新樂隊,主唱是個很可愛的男孩,才十七八歲的年紀,面板白嫩臉蛋漂亮,聲音清磁而煽情,難得的是性子竟也意外的單純。
在這個主客全是gay的酒吧裡,可想而知有多招人喜歡。
杜飛最近越來越忙,我們見面次數其實越來越少,只是每天都會有電話聯絡,這樣剛好。
我心情其實還有些混亂,於是這些天干脆都待在峰美人這邊。再加上這邊有這樣一個可愛的小孩,我其實還挺樂意。
“傅辛哥,你來啦?”剛唱完歌跳下臺的小孩微笑著靠近了我,眼睛笑的彎彎的,白白的牙齒整齊的露出,很可愛。
我輕笑,自從那處幫他擋掉了一個想要佔他便宜的家夥,這小孩便對我親近了起來。
點頭遞過一杯飲品,我摸了下他看上去水嫩水嫩的小臉:“辛苦了。”
小孩嘴角勾起的幅度更大,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
“啊,”我懊惱的摸著被單嘯一巴掌拍下的腦袋,鬱悶疑惑:“幹嘛?”
“笑的這麼淫蕩,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別忘了你現在已經有杜飛了!”單嘯一手搭在吧檯上高昂著腦袋斜睨我。
我摸了摸鼻子,撇嘴。
面前的小孩笑的更歡樂了,抿著嘴偷笑不已。
單嘯被我們搞得直翻白眼,最後受不了的離開,投奔他家男人的懷抱。
我跟小孩相視而笑。
“啊,完了,他怎麼來了啊!”小孩叫張敬,不知道看到了什麼臉色都嚇得白了,手忙腳亂的朝著酒吧衛生間的方向奔去。
剛踏出幾步卻便被一個男人抓住,幾乎是被夾在了胳肢窩裡,然後張敬那小孩的腦袋便被敲了好些下,邊敲著邊往回拖,一臉的鐵青:“你行啊小子,咱們回去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