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頭，目光落在了他身上，從下倒上打量他：“你喝酒了？”

“喝了一點。”施然被他的目光弄得很緊張，“咱們先上車說？這兒不好停車的。”

裴皓潔甚至紳士地為他拉開車門，讓施然渾身更不自在了：“今天我在樓下遇見鐵頭了。”

“是以前老跟你打遊戲的那個高中同學？”

施然帶著一身酒氣，臉色發紅，醉醺醺的，一看就知道喝高興了。他在副駕駛上攥著安全帶，眼睛轉動得很緩慢，視線所及的一切也都滿的很緩慢。他看著裴皓潔繞過前面，扯下前窗的罰單揣到兜裡，開門坐進來。

施然藉著酒膽無視了裴皓潔的低氣壓：“他以前不是特別愛打遊戲嗎？現在到遊戲公司做產品規劃了，真是當年從哪兒揮霍多少，現在就從哪兒把錢十倍百倍地賺回來！說起來你們倆算不算同行啊？真的好巧。”說著打了個悶隔。

“你們喝了多少？”

“啊？”施然沒反應過來。

“啤酒喝了一個鐘，至少有一紮了吧？”

“啊……啊，差不多。”

裴皓潔啟動車，涼風從視窗灌入，撲面而來。施然的酒勁兒越是上來，麻痺感順著神經末梢往上蔓延。他有些頭暈，又有些興奮，腦袋裡有許多想法，快樂的，壓抑的，狂妄的，不負責任的……

或許是真的有點醉，施然的話比平時多了快十倍，一路上絮絮叨叨地根本停不下來。裴皓潔不搭理他，他也自得其樂，反而不像在對誰訴說，只不過在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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