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昱故作語氣淡淡，接通後朝兩人點頭示意了一下，向門口走去。

“找你當然有事嘛，莊老闆。”電話那頭的徐梟語氣訕訕。

莊昱幾乎一下就想象出徐梟那張臉，有求於他的時候，就笑眯眯的，一雙又黑又圓的眼睛討好地看著他——特別招人欺負。

不知為什麼，莊昱那點鬱氣一下散了一半。

莊昱：“說了多少次了，別流裡流氣的。”

“我這才一句話，哪兒又不正經了？”對面的人聲音一下小了點，像是抱怨一樣嘟嘟囔囔，“我看是你不夠幽默。”

看來這傢伙膽子大了不少，竟然還還嘴了。

莊昱低笑一聲，故意冷聲道，“徐梟，你再說一次？”

對面的人一下就訕訕討了饒。

莊昱背對著二人，他並沒有發現，站著的嚴成瑜和躺著的林意，兩個人的表情同時滯了一瞬。

林意回過神，無意中瞥向了站在他身旁的嚴成瑜。

嚴成瑜依舊望著病房門，唇繃成一條直線，窗外陰暗的光線，似乎把這向來光風霽月的臉上蒙了層陰翳。

又是徐梟。

林意緊捏著被子，不自覺將被子都捏皺了。

似乎察覺到林意的注視，嚴成瑜收回了視線，先前的陰鷙好似只是光影的錯覺，溫和的看向他，“怎麼了，不舒服嗎？”

“沒有。”林意笑著搖頭，他鬆開緊緊抓住輩子的手，只是他面上這笑意，到底是抵不到心底。

第14章

莊昱握著手機放在耳邊，他在醫院無人的過道慢慢踱著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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