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的力氣都沒了,靠在傅知伸懷裡被餵了幾口蛋糕,就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好在專輯的銷量十分可觀,在數字專輯和下載盛行的時代裡,這兩張另類的專輯還能在國內賣出幾十萬張,因為飛樂是跨國唱片公司,在國外代理發行十分方便,也能賣出去不少。
等專輯宣傳活動結束,接著電影宣傳又開始了。電影首映儀式在B市最大的影院舉行,到場兩千/人,片方和受邀嘉賓一百多人,好萊塢知名導演福特斯攜美國著名演員到場,在B市乃至全國引起巨大的轟動,首映當天票房輕鬆破億,高達三億,甚至拿到了周冠。
而岑侖在片中的角色終於露出真面目,他飾演的鋼琴家是個瘋狂的基督教信徒,工作是在豪華遊輪上演出,但遊輪連連出現命案,人心惶惶。但還是有很多人慕名而來,參加遊輪舉行的宴會,出海遊玩等。為了偵破命案,身為偵探的男主和警察的男二號混進遊客裡登船。漸漸地他們注意到了行蹤和性格都很詭異的鋼琴家,並發現每次這個鋼琴家演奏過後,都有他的聽眾離奇死亡。他們懷疑是鋼琴家犯下的罪行,並試圖接近他,從而發現他的房間裡都是畫滿了詭異音符的樂譜,而一把匕首插在他房間裡掛著的十字架上。鋼琴家離開鋼琴都是一副陰森森的表情,說著令人發寒的話語。而在案發現場,他也對死者十分不敬,笑稱他們是罪有應得。
岑侖的長相原本跟這個角色的外在格格不入的,但化妝師十分厲害,給他用的都是煙燻妝,亞洲人的黑眼睛在黑色眼影的襯托下變得深邃漆黑,而他膚色很白,因為身體不好有些蒼白,經過化妝就能讓他看起來陰沉憂鬱,一頭黑色的頭髮和一身黑色的西裝,看著就像地獄裡來的使者。
而岑侖本身的聲音就很輕,念著英文臺詞聲線更是飄忽,將這個神經質的鋼琴家表現得淋漓盡致。
當然結局殺人兇手並不是鋼琴家,而是一直陪在偵探身邊的警察,他從事警察行業幾十年,洞悉一切作案手法,因為心理變態選擇在船上製造出連環殺人事件,又鋌而走險在偵探身邊犯案。
而岑侖飾演的鋼琴家從一開始就知道兇手是偵探身邊的警察,只是因為怕死而沒有揭發,在和男主單獨相處的時候也多次暗示過兇手是誰,他房間裡亂七八糟的琴譜,所要表現的就是兇手的作案動機。
最後作為兇手的警察在偵探的逼問下吞槍自殺,這兩位多年的老搭檔終於還是生離死別。
這部電影最後創下十三億美元的全球票房,在當年排名第五,入選了奧斯卡。
《死亡序曲》被提名最佳影片,最佳劇本,最佳拍攝,最佳音樂,最佳導演,最佳表演等6個獎項,最後拿下最佳劇本,最佳拍攝,最佳音樂等三個無足輕重的獎項。福特斯被提名最佳導演,男主角被提名最佳男主,岑侖居然也進入了最佳配角的提名裡,雖然並沒有拿獎,但也足夠讓人驚訝的。岑侖在影片中的表現可圈可點,在國內國外都被多次拿出來點評,不過他還年輕,能被提名已經不錯了。畢竟蔣冬明當年都二十七歲了,才在奧斯卡拿下第一個最近配角。
不過岑侖雖然與最佳配角失之交臂,卻拿下了最佳音樂,他在電影裡演奏的死亡第一序曲——《begining》獲得了本屆奧斯卡最佳音樂。
因為曲作寫的是他的名字,也是他親自演奏,所以領獎的時候是他上臺受獎。
他用英文感謝了福特斯,感謝了指導他創作的配樂老師,也感謝了電影的其他人員以及自己的家人和公司。
這個獎項雖然有些雞肋,但在國內來說卻是很有含金量的,傅知伸為了犒勞他,說在巴厘島給他準備了驚喜,讓他頒獎結束後坐直升機過去。
岑侖在頒獎典禮結束後接到這個訊息,興奮得衣服也沒換,妝也沒有卸,抱著鮮花和獎盃就一路狂奔到私人小機場。
巴厘島一片寂靜,只聽到海浪拍打的聲音,而島裡常年舉辦婚禮的地方卻燈火通明。岑侖的心跳突然加快起來,只聽駕駛員說了句“傅總在裡面等你”,就下機往島裡去了。
裡面沒有任何一個人,氣球禮花掛在花門上,紅地毯鋪滿了厚厚一層白色的玫瑰花瓣,岑侖踩在上面,經過都是花的香味。
再往前走,是五顏六色的小彩燈,泡泡被海風吹得滿天都是,還能嗅到糖果和奶油巧克力的味道。岑侖手裡捧著頒獎典禮上的玫瑰百合花束,穿過長長的通道。
越是走進,就越是能聽到鋼琴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夾在海風中傳來,不是那麼真切,也聽不出是什麼曲子。
岑侖連忙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穿過一道道花門,終於到達新人誓詞的地方,岑侖不由得停下來腳步,站在原地不停地喘著氣。
那個小高臺上放了一架白色的鋼琴,穿著黑色禮服的高大男人背對著他而坐,修長有力的雙手在鋼琴上游走著,彈的正是《夢中的婚禮》。
岑侖連喘氣的聲音都剋制著,五光十色的燈照在鋼琴上,飄過的泡泡讓一切顯得不是那麼真實,他怕他一個動靜,就將這片夢境打碎。
鋼琴聲停在了休止符上,男人轉過身來,對他展開雙臂,低沉地說道:“歡迎來到我們的婚禮,我的王子。”
岑侖看得都呆了,好久才抬起手將散亂在額前的頭髮撩開,可視線還是有點模糊,大概是眼妝化了,還是汗水眼淚一類的流進了眼睛裡。
他一步步向傅知伸走過去,擦了擦眼睛,有點不好意思地將被風吹得蔫蔫的花束遞給傅知伸。
“抱歉,我來晚了,花也不好看了。”
傅知伸將他拉進懷裡,將他藏在衣袋裡的另一枚戒指給他戴回去,又拉到嘴邊親吻了一下。
“那你準備怎麼補償我?”
岑侖眯著眼睛一笑,他今天化了個很精緻的妝,眼角眉梢都是風情,湊在傅知伸耳邊說道:“我們露天做/愛吧,一直到明天早上。”
傅知伸聞言將他一把抱起,放到鋪了厚厚一層花瓣的臺子上,一邊解他的扣子一邊說道:“這個提議非常不錯。”
岑侖順從地躺在花瓣裡,抬眼就能看到滿天的星辰,比星星更亮的是傅知伸的眼睛,他彎起上半身去親吻傅知伸的額頭,鼻子,眼睛。
他們在花瓣鋪成的地圖裡纏/綿,頭髮上,身體上都沾滿了花的香味,岑侖翻了個身坐到傅知伸身上,赤/裸的身體白的像月光一樣。
遠處響起了煙花的聲音,由遠到近,岑侖抬頭去看,不知何時場地周圍都燃放了煙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