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紅著眼眶，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倔強的不肯落下，不肯服輸，牙齒死死的咬住他的胳膊洩恨，眼神惡狠狠的盯住他。

程慕從來沒有拿正眼瞧過韓祺，在他心中甚至都形容不出來，小少爺到底是什麼模樣，因為在他印象中看來，就是一個只知道吃喝玩樂，愚蠢至極，任性哭鬧的少爺，這樣的人不是廢物是什麼呢？

卻不知道為什麼，眼下程慕倒反而是第一次認真的打量了韓祺一下，韓祺的頭髮軟軟的，面板白皙，尤其是那一雙眼睛，靈動會說話，眼裡含著淚，訴說著無盡的委屈，不肯示弱。

就像一隻小奶狗，被人欺負了，明知道是不自量力，卻還是要掙扎著爬起來，咬上敵人一口。

程慕移開目光，望著天花板說道：“韓祺，以後你肯定要接手韓氏的，蠢笨不可怕，可怕的是對自己沒有一個正確的認知，我今天要教你的第一課就是，清楚的認知自己，作為上位者，沒有工作能力可以，但是一定要有識人用人的能力。”

話完後沒多久，程慕感覺到了胳膊上的疼痛消失了一些，韓祺鬆開嘴，兩隻手按住程慕的肩膀，紅著眼一字一句說道：“程慕，我恨你。”

程慕聽過很多難聽的惡毒詛咒，他都不以為然，這只不過是那些人拿他無可奈何又鬥不過，他只能在嘴上發洩發洩，堪稱無用功。

韓祺說的話比他們文明多了，但就是這一句，讓程慕的心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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