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是鍾聽安。“
她一開口,夏空歡就驚了一驚。鍾聽安聲音很好聽,清亮而不甜膩,低緩而不沉悶。
“你好,夏空歡,“夏空歡不是會駁別人面子的人,她像一隻反彈球,你對她表示善意,她就會更加友善,反之亦然。只可惜,鍾聽安很久以後才明白這一點。
而實際上,夏空歡不僅僅是眼拙,那時候如果她知道“鍾聽安“這個名字代表著怎樣的勢力和背景,她也絕對不可能在聽見“鍾聽安“這個名字之後居然還能淡然地衝人家微笑。
聽到她的名字,再看她聽到自己名字之後的反應,鍾聽安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嘴角。
“你自己過來的嗎?要不要和我們一起玩?“鍾聽安回了回眸,看了一眼身後的“狐朋狗友”們,繼而又笑著詢問她的意見。到現在為止,她都是友善而有禮貌的。
夏空歡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一眼,連忙搖了搖頭,擺手拒絕,“不用了,我有朋友……”
夏空歡話還沒有說完,忽然有一雙手出現從後背握住了她的肩,她抬眸望去,見是林子穆——她剛交的男朋友,她下意識地想掙扎,但一想到鍾聽安還在,就顧忌著他的顏面壓抑著內心的不適沒有掙扎。
她再看向鍾聽安時,就是一張驟然冰冷的臉,眼神帶著嗜血般的殘忍。
“你認識?”林子穆低頭詢問懷裡的人,他顯然感受到了鍾聽安的敵意。
“剛認識的。”夏空歡心裡惴惴不安,眼神惶恐地看向鍾聽安,見她眼神更加冰冷,臉上一絲笑意也無,下意識地就想帶著林子穆離開。
“很高興認識你,我男朋友來了,我們先走了。”當時的夏空歡還沒有意識到,或許林子穆攬上她的肩膀使鍾聽安不爽,那麼她那一句“男朋友”無疑是□□。
鍾聽安那樣的脾性,又生在那樣的家庭,向來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從來沒有人敢在她離開之前先行離開,尤其是當著她一眾朋友的面。這樣想著,鍾聽安的表情就更加冷漠了。她們這樣的人,丟什麼都不能丟了面子。
“站住。”夏空歡正欲轉身,只聽到背後涼涼的聲音響起,那聲音彷彿是從黑暗冰冷的地獄中傳來,帶著強烈的不可違背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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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敬酒
鍾聽安那聲冷喝太過凌厲,兩個人的腳步同時一頓,就連酒吧裡的音樂都不知是不是巧合地停了下來,酒吧裡嘈雜的聲音漸漸寂滅,所有人的目光都遮遮掩掩地投向風暴中心的三個人。
跟著鍾聽安的一行富家公子哥,曉得鍾聽安這是動了怒,都噤聲不語,生怕哪一句話就招了她不滿意。
“我讓你們走了嗎?”鍾聽安冷笑著看向正緊張地看向她的夏空歡,涼薄的聲音淡淡的似乎不帶任何情緒。但是鍾聽安身後的人都明白這是她動怒前的徵兆。
林子穆看了一眼不語的夏空歡,心想無論如何也不能在自己剛剛追到手的女朋友面前丟了面子,又轉念一想這是自己兄弟陸家越開的酒吧,也算是自己的地盤,一個電話就能叫來人,這麼一來,就有了些底氣,即使有些發怵也還是壯著膽子指著鍾聽安的臉道:“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要聽你的?”
以凌宇昂為首的鐘聽安身後的一眾公子哥兒,在看到林子穆的反應之後,都不約而同地嚥了咽口水,心想,完了完了,這小子完了。凌宇昂反應快,瞬間一個大步走到了鍾聽安身後,剩下的也都是人精似的,都緊跟著站了過來。
鍾聽安一身臭毛病裡最不能惹的就是拿手指她,尤其是對方還是個長得跟小白臉一樣的男生。
這下,鍾聽安是笑也不笑了,滿臉的黑雲密佈,凌宇昂眼見著風雨欲來,心下不忍,咳了兩聲,好心地對著夏空歡和腦子壞了的林子穆道:“兄弟,哥看你年紀不大,給你小安姐姐道個歉,就散了吧。”
原本他們人都湊上來的時候林子穆是有些畏懼的,畢竟自己勢單力薄,但又見對方和顏悅色的,心裡那點小恐懼又被凌宇昂的口風給吹散了更沒有反應過來凌宇昂口中的“小安姐姐“是何方神聖,於是自作孽地道:“道歉?我道歉?你們也不打聽打聽哥是誰,進了這個酒吧,你還想充老大不成?”
除了鍾聽安,她身後的一行人和周圍認出鍾聽安的人都紛紛對林子穆和夏空歡報以同情的目光,鍾聽安黑著臉,眼神輕蔑地看向趾高氣昂的林子穆,“這間酒吧是你的?”
這酒吧剛開不久,好巧不巧的是鍾聽安以前帶著玩過的小弟弟開的,求了她很久鍾聽安才帶著人來給那個小弟弟鎮鎮場子,可悲的是,林子穆並不知情。
“陸家越聽說過吧,那是我兄弟。”林子穆依然在洋洋自得,夏空歡冷眼看向身邊的人,看得出她顯然對自己身邊的人有些厭惡。
“哦?”鍾聽安此時的眼神已經冷到了幾點。她身後的人都低頭憋著笑,希望林子穆自求多福。
周圍有精明的人已經悄悄撥通了陸家越的電話通風報信。
夏空歡看出鍾聽安眼神中的輕蔑至極,終於有些意識到鍾聽安的不容小覷,只想儘快結束這場鬧劇,不自然地放低了姿態,冷著聲道:“我替他道歉,對不起,我們能走了嗎?”
夏空歡此話一出,周圍不少人悄悄鬆了一口氣,這個店算是保住了。也暗自感嘆這姑娘察言觀色的能力。只有林子穆不敢相信的看向她,他從未見過夏空歡如此委曲求全的樣子,一想到是為了他,突然又變得底氣十足。想著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夏空歡失望。夏空歡如果知道林子穆就這樣生生地誤會了自己的舉動,一定恨不得將他打的親媽都認不出。
雖然鍾聽安的臉色也稍有緩和,但她的話卻依然鋒利,“那怎麼行呢?方才這孩子口氣讓我很生氣,我還不曉得原來這是他的地盤呢。”
眾人鬆了的氣又偷偷吸了回來。
誤解了夏空歡意思的林子穆,終於又不負眾望地惹惱了處於盛怒邊緣的鐘聽安,:“怎麼,你還想動手不成?”
鍾聽安聽了林子穆的話,終於笑了,只不過那笑容看上去竟過於和煦的詭異:“給你十分鐘叫人,順便想一想自己要怎麼死。”
眾人無不心下一驚,完了完了,林子穆完了。
林子穆突然感覺後頸一涼,那少有的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衝勁也不見了,求救般地望向冷著臉不語的夏空歡,夏空歡接到他的訊號,心下厭惡,便扭頭不看他。
“愣著幹嗎,打電話啊。”鍾聽安偏頭一笑,眼神冰冷。
夏空歡看著她,終於反應過來這場即將發生的□□是為了什麼,“鍾聽安,你究竟想做什麼?”
“鍾聽安?”林子穆聽到夏空歡叫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