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受盡欺凌，糟了不少白眼。後來遇見師父收留我們，傳授法術，把我們帶到魔界。師父是魔王心腹石閻屬下。師父去世後，我們就在石閻府裡做事。可他脾氣暴躁，我們稍微犯了錯就毒打我們。又因為我們是凡人，一直被府內其他下屬排擠。後來我法力突飛猛進，受到重用。誰知好景不長，練功時走火入魔，得了寒疾，法力驟減。那些所謂的同僚對我冷嘲熱諷，沒少刁難我。”菁言從小的悲慘經歷讓她對權力產生了極大的渴望。只要手握重權，便不會再受欺負。

“菁言，你沒有想過離開魔界嗎？”載陽不禁問道。她和菁言小時候的經歷何其相似。若不是平林真人救了她，讓她在一個充滿愛和歡樂的環境中長大，也許她也會變成菁言的樣子。

“怎麼可能離開？一入魔界，終身便是魔。魔王怎會放我走呢？何況我去哪兒？我和桑中早就是被凡間遺棄之人。凡間又沒有我們留戀的地方。”菁言說著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浸溼了載陽衣衫。

載陽擦了擦菁言的眼淚，不知說什麼好。她現在無比糾結。要是菁言知道她的身份，可怎麼收場。菁言到底會與她決裂還是跟著她一起走？如果決裂，要殺了菁言嗎？如果跟著一塊兒走，傲雪那裡又如何解釋。

“菁言……”

“嗯？”

“如果……我是說如果哪天我不想再過勾心鬥角的日子，想找一個僻靜的地方隱居，而魔界也不會來找我。你願意跟我一起走嗎？”載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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