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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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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天爺要給她一次性罰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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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山就蹲在窯邊上,旁邊是整齊碼放的坯和大堆的乾柴,等著唐箏過來開窯。

畢竟是第一次,內心的緊張程度和他說話的結巴程度成正比。

“師傅,我,我準備好,好了。”

“行了,你別講話。”唐箏頗為嫌棄的看了他一眼。

“哦...”

小心的把坯拿起來,經過一夜的乾燥拿在手裡已經非常有質感了,表面有一圈圈手擦過的淺痕,一般來說這樣厚重的琢器都是需要進行利坯使器型更完美圓潤的,不過現在沒條件也不必要就算了。

三隻碗倒扣在最下層,剩下兩隻正著疊上去,窯有一米半的深度,餘下了不少空間。

從木墩上下來,唐箏再一次唾棄了自己現在的身高,抽了些柴火往窯口裡的橫條上鋪。

“去取點火和乾草來。”

“好。”

洞口的火溝就一直沒滅過,不用每次都手鑽取火非常方便,很快山就拿著一把乾草和一根燒著的木棍回來了。

點燃乾草塞進鋪了一層底的窯口,等下面的乾柴點燃,火燒的穩定了開始往裡面添柴,從窯的上方可以看到火苗鑽過泥盤的孔洞染紅整個窯壁。

找了幾塊平整的石板蓋住窯的上方,留下中間一個拳頭大的空隙,讓空氣流通又保持窯內的溫度,唐箏讓山看著火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燒一次窯需要四到六個小時的時間,悶燒瓷器需要更久,有時候一燒就是兩天,老師傅能夠通關觀察窯火的顏色判斷燒製的情況,或者作出一定程度調整,唐箏一門外漢可不覺得自己能看出什麼名堂,還不如做點其他的事情來得實在。

幾隻雞今天看起來都精神了不少,母雞還守著自己蛋,兩隻公雞倒是開始在外面晃悠起來了,昂首挺胸地踱著步,頗有種雄赳赳氣昂昂的感覺。

唐箏看著兩隻雞連吃她東西都有種詭異的傲嬌感,第一感覺是不會打架吧?畢竟一山不容二虎,這種沒有馴化過的雞應該也有領地感才對,很快第二感覺就佔據了她所有的思緒,這麼又活力的山雞,肉質一定非常的棒!

抽去幾根枝幹,用細藤捆上網,再扎一個長方形的方框當門,雞舍總算是有了樣子,大概十五平的大小足夠它們活動。

柵欄門的一端稍長,在地上挖個洞插進去,上頭用繩子鬆鬆的繫著,開關門都很方便。

唐箏滿意地坐在雞舍的地上,逗弄著兩隻大公雞,忽的就見遠處跑來了一群男人,身影很熟悉是自己的族人,但這日頭正高,午時剛過而已,這個點回來就非常的不正常了。

急忙鎖好門出來,男人們也差不多到了空地,烏跑在最前面一臉的慌張,身後跟著熊,背上揹著一個人,都是血,順著熊的腿流了一路。

“老祖母,老祖母,快看看檀!”

受傷的那個男人被放在地上,樟跪坐在他旁邊聲音有些顫抖,滿是焦急。

“怎,怎麼會這樣...”老祖母過來一看,身子一晃險些站不穩,眼眶一紅淚就流了下來。

唐箏擠到蜂的身邊看的清楚,一時間也驚訝的捂住了嘴,檀腰間一道十多公分長的口子,皮肉翻開鮮血直流,最上頭隱隱能看見第十二肋。

所有人都一臉沉重地低著頭,在這種時代別說這麼大的口子了,就是一次小小的感冒都有可能帶走一個人的生命,沒有任何止血和縫合的技術只能等死。

檀因為失血過多瞳孔已經有些擴散,抓著樟的手試圖安撫他的情緒,全場哭的最厲害的就是樟了,他們是一對孿生兄弟,不管是長相還是性格都非常相似,兄弟手足十指連心啊。

震驚過了,唐箏一步跨過去在檀的身邊跪坐下來,兩手撐在他的傷口兩側把傷口擠在一起,止不住血也能流的慢一點。

“幫忙啊!真的要死了!”

唐箏的動作很快,以至於大家都沒從她的行為中回過神來。

“哦,哦!”樟胡亂抹了一把眼淚,幫她一起按傷口。

又找了一個人頂替自己的位置,唐箏從人群中快速尋找山的身影。

“你的石料裡面有沒有平的片狀的,!”

“有,有的!”

山不假思索的回答,轉身就往自己堆石料的地方去,唐箏跟過去的時候他已經翻找出了三塊。

“去拿個陶碗燒水,其他盛涼的。”

“好!”

唐箏挑了一塊最薄的跑去窯那邊,窯口印出猩紅的火光,紅的發亮,說明裡面的溫度已經非常高了,圓形的窯聚集和保持溫度均勻的效果極佳,現在起碼能達到1000攝氏度左右。

將石片扔進窯口,唐箏又去找了兩根趁手一點的樹枝方便夾取,在沒有任何工具的條件下她準備用高溫的石片把檀的傷口直接燙合,雖然之後的燙傷會存在各種各樣諸如化膿的問題,但現在還是止住血最關鍵,死馬當活馬醫吧,起碼還有一點希望。

因為溫度高的關係,用不了多久石片就能燒的很燙,小心的夾起來飛快跑回檀身邊,大家都很自覺的為唐箏讓開一條路,不管她的行為多麼奇怪,都願意第一時間選擇相信。

“啊啊啊啊!!!”

滾燙的石片灼在面板上,伴隨著“呲”的一聲還有絲絲的白煙,檀猛地弓起腰身瘋狂叫喊,臉色漲紅,額頭爆出青筋。

“按住了!”

原本虛弱的檀被燙的開始掙扎起來,被唐箏讓人死死的按住動彈不得,石片翻了面繼續去灼另外一段傷口。

雖然只是短短的半分鐘不到的時間,但到最後檀嗓子裡的痛呼盡變得沙啞起來,連喊疼的力氣都沒有了,汗水浸溼身下的泥土,在唐箏拿開石片的那一刻軟倒在地上,因呼喊張大的嘴巴尚未合上,大口而短促的呼吸著。

傷口一片模糊,好在確實是被融到一起去了,雖然猙獰的大片傷口中有不少的血泡,破了的流出絲絲鮮血和膿水,起碼之前裂開的那條大口子的血已經止住,功夫不算白費。

不敢讓樟他們鬆開手,怕傷口輕易的扯開,唐箏起身去找燒水的山。僅有的幾隻陶碗裡都裝上了水,有一隻正在燒,端了涼的回去給檀清洗傷口,從剩下的竹條上摳一根竹籤下來挑破水泡。

檀現在大概已經是半昏迷狀態了,涼水倒在傷口上只有一些細微的反應,想來這燒傷的程度已經比較嚴重,神經組織大概受到了破壞,反而是不痛了。

過了會兒,山端來了燒開的熱水,唐箏趕緊讓他把手浸在涼水的碗裡,那麼燙的碗竟然四隻手指捏著就端過來了,現在才開始喊疼。

唐箏又問老祖母要了些鹽,老祖母二話沒說就把整塊兒都給了她。掰了一塊兒下來放進開水裡,不去攪動讓它慢慢化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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