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墜質感,曲線優美,淺棕色長髮不再紮起,而是掩在臉頰旁,好似混血兒,襯得女孩原本極清冷的五官格外溫柔。
那女孩與徐宇琛差不多高,此刻略帶嬌羞地倚在徐宇琛身旁,顧盼之間滿是愛意,說不出的小鳥依人,跟第一次在咖啡廳裡見面時的幹練判若兩人。
徐宇琛與她相視一笑,轉頭朗聲道:“伯父,伯母,爸,媽,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女朋友,於心意。”
在一家人略略尷尬的氛圍裡,於心意泰然自若地微笑:“叔叔阿姨好,冒昧打擾了。”
瞿棠本來站起來準備迎接的身子不由坐回沙發上去,瞠目結舌地看著徐宇琛牽著於心意的手,過來一一打招呼,而後雙雙坐在沙發上。
她悄悄瞄一眼徐斐,徐斐怕是氣糊塗了,已經半天沒開口。
瞿棠只好說:“小於是吧?來,先喝喝茶暖暖身,外頭怪冷的。”
徐宇琛抖擻衣襟,抬眼示意了她一下,在瞿棠瘋狂搖頭拒絕他提的時候,徐宇琛開口了。
“今天正好伯父伯母都在,爸媽我就直說了。”他又與於心意對視一眼,其中感情不必多說,“我帶心意來,是因為我已經跟她求婚了,希望明年能跟她訂婚。”
原本已經很僵的場面頓時堪比掉入冰窟。
徐宇琛還乘勝追擊道:“我知道自己年紀還小,但是我這份承諾是真心的。”
幾個家長面面相覷,半晌大嫂方凌掩面輕笑:“這都主動求婚了,哪會沒有男子氣概呢。”
大哥徐旻也訕訕一笑:“十九歲就提婚事是早了點,不過宇琛年少有為呀。”
沉默許久的徐斐終於開了金口:“於小姐今年幾歲?”
於心意手還跟徐宇琛交握著,絲毫不見怯場:“不瞞叔叔說,我今年26歲,過了年就27啦。”尾音微微上揚,語調滿是與年齡不符的嬌憨。
底下傭人們豎起耳朵,心裡咯噔一下,跟大少爺一個年紀,還是姐弟戀呢。
瞿棠忙打圓場:“這都耽誤多久了,別在這乾坐著,先開飯吧?”
等到六個人坐上桌,就只看徐宇琛跟於心意兩人你夾菜來我餵食,情意濃濃如膠似漆。餘下的人無從下筷,瞿棠只好假裝初次見面:“宇琛呀,什麼時候跟小於認識的?”
徐宇琛笑道:“高中時邂逅,算來也認識好幾年了,上了大學後才在一起。”
一旁徐斐重重放下筷子,震得所有人齊齊看他,他清了清嗓子,本該怒極的臉上這會竟和善一笑:“於小姐年齡不小了,急著結婚嗎?我們宇琛還年輕,家裡想的是讓他多歷練歷練。”
——來了!開始過招。
於心意放下筷子,禮貌道:“結婚這事自然是急不得的,我都應了宇琛,以後都聽他的。”
瞿棠在桌子對面大氣不敢出,不算機靈的腦子開始飛速運轉。
徐斐面色不變:“女孩子家家的,還是聽家主的話比較好。那敢問於小姐從事什麼工作?”
於心意頓了一下,視線若有似無地掃過瞿棠的臉,不再是嬌憨的語氣:“我在餐飲業工作。”
徐斐:“餐飲業?那工作挺忙的吧?現在的年輕人啊,總是忙於工作,不注意生活質量。”——我們家要的是賢惠媳婦。
於心意:“也還好,一般是輪班制的,跟宇琛的生活節奏比較合拍,各方面都沒問題。”——我們生活質量好得很。
徐斐:“不過女孩子的事業混口飯吃就行了,婚後如何考慮?我們家希望你能辭職做全職。”——我們家不要事業型媳婦。
於心意:“我處理生活和事業的佔比還是很擅長的,畢竟一個人出社會磨礪很久了。”——工作不是問題。
徐斐臉色不虞,於心意這一看就是沒眼力見的,抬槓嘛這不是。
徐斐又道:“不過婚姻不是兒戲,於小姐家裡人怎麼看?”
於心意抬眼光明正大地看向瞿棠,嘴邊微微一漾:“一般這種大事都是我自己決定。”
徐宇琛搶道:“爸,您查戶口呢,問這麼多都不歇會。”
瞿棠心虛地低下頭,心想這戶口她早就查完了,只是這資料暫時沒給徐斐遞上去。
徐斐皮笑肉不笑地:“隨便聊聊,於小姐很有自己的想法嘛。”說著他偏頭對著徐宇琛,態度放軟:“既然帶女朋友來家裡做客,就留下好好招待人家。”
徐宇琛眼神一變,喜道:“謝謝爸!”
於心意也不知是不在意他們態度,還是心理素質過硬,只含蓄笑道:“謝謝叔叔。”
徐斐表了態,瞿棠樂得輕鬆,剩下半場只顧埋頭扒飯。
徐宇琛隨後便稱要讓於心意在家住幾天,領著於心意去了家中客房。徐斐沒反對,只是單獨把瞿棠提溜進了書房。
門一關上,徐斐的臉就放下來,把瞿棠罵得狗血淋頭。
“早就叫你把兒子身邊那些鶯鶯燕燕處理清楚,誰知道你處理成這個鬼樣子。下等人就是下等人,問一句頂十句,實在是沒教養,這個節骨眼找上門來,趕都不好趕。”
瞿棠怯怯地,眼淚漸盈:“我、我盡力了……耐不住兒子喜歡呀。”
徐斐凌厲的眼神如刀,一眼掃過去便將瞿棠剮得肝兒顫:“呵,喜歡?我看是你偏心才對,你這幾天就別想出門,我倒要看看徐宇琛能翻出什麼浪。”
作者有話要說:
於心意:大家好,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才是我未來老婆@瞿棠。
瞿棠:不要臉!你才是戲精!
第5章 第 5 章
領著於心意進了房間,徐宇琛一關上門就狗腿得差點抱住她的大腿:“您真是我親姐!今天辛苦您了!”
於心意揚了一晚上的嘴角總算放下:“我今天算是把我半輩子的笑容都用完了。”
徐宇琛可憐巴巴地:“姐,您還要在我家裡住幾天呢。”
於心意立時黑了臉。
徐宇琛討打地說:“那就拜託您了,影后姐姐。”
房間的門被敲響,徐宇琛跑去開了門,逆著光於心意只看到門外一個影影綽綽的輪廓,正抹著眼扯著徐宇琛袖子說話。
不一會兒徐宇琛不耐煩地把人關在外面,回房幫她收拾東西:“我爸傳我過去談話呢,又是一場惡戰,我先幫你安置一下。”
於心意看著徐宇琛襯衫袖口的淡淡水漬,說:“沒事我自己能行,你先去忙。”
等把徐宇琛哄走,於心意坐在床邊摸了半天的床單紋路,終於推門出去,攔下路過的傭人:“不好意思,請問……”
除夕夜的天空一望無星,只有遙遠的燈火和炮竹聲讓這個年還有點年味。
瞿棠一個人坐在露臺吹冷風,眼淚早已被風乾。她想給李奉打電話訴苦,卻又怕打擾好友的團圓時刻。
在這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