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微愣，猶豫一會才開口，“你媽不會生氣嗎？我記得她脾氣滿硬的。”

這句話說完，蔡綺安臉上又是微笑，你分不出來這笑容代表什麼，“我問到不該問的？”

“沒。”蔡綺安否認，她並不想解釋自己高興的原因在於你還記得她的家人，“我媽當然氣炸了，但是怎說大伯都是我爸的哥哥，她習慣在別人面前給我爸足夠的面子，所以只能忍，大伯又吃定我爸的軟性子，死也不肯放棄。”

“這親戚也太糟糕了。”你說完同時看選單，一套餐要四五百塊，反正不常吃，這頓飯你接受的速度比那趟計程車還快，略過蔡綺安剛才提到一個重點。

她像是約你出來就只想說這些事情，以往你不是很喜歡在飯局上聊這些，可是心裡卻能接受蔡綺安這樣，甚至很享受美食配美音的感覺，你盯著她瞧、偶爾回上幾句，蔡綺安不一定看你，但每次抬起頭總是能對上眼睛。

“看我聒噪的像長舌婦。”

“哪會，長舌婦說話讓人煩躁，但是你說話讓人舒服。”

或許是客服當久臉皮也增進不少，在高中時你說這句話絕對會結巴，此刻卻能盯著蔡綺安的眼睛看，你心想，真漂亮，猜她是不是還特別配戴隱形眼鏡？隱約中能聞見蔡綺安噴在身上的淡淡香水味，你喜歡這味道，果然蔡綺安就是蔡綺安，即使遭遇到煩惱，也依舊保有自己的風格。

“你嘴這麼甜，我會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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