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靈的痛恨。

他的權利，不可讓他人染指。

“父皇不也是這樣上位嗎？當年的大趙太子，不也是死在父皇手上？我只是走了一遍父皇的老路，說到無德，哪裡比得上父皇。”

趙懷靈眼中的嘲諷越來越多，一同暴露的，還有對皇權帝位的野心。

“顯德帝，父皇一貫喜歡自欺欺人，您有什麼德行？滅忠臣，割地賠款，荒淫無道，連最優秀的兒子，您都要嫉妒，親手扼殺，您倒是同我說說，您有什麼德行？”

趙懷靈想起了自己的母親，自己的兄長。

大抵天下帝王都是如此，無情至極，為了他的權利，他可以變成沒有感情的野獸。

顯德帝像是被戳到了傷口，氣的眼圈發紅，再也不負剛剛的淡定。

他痛恨的望著曾經最疼愛的女兒，“你的兄長，我的第一個兒子，我讓他成為太子，我給了他天下間除我之外，最高貴的位置，我恨不得給他他想要的一切！他是我最疼愛的兒子！”

“可是，他卻想要皇位，他大逆不道，想要推翻自己的父親！貪得無厭，我已經給了他那麼多，他還是不足夠！我也不想殺他啊，我給過他機會，可是他不懂珍惜。死亡，是他咎由自取。”

像是在說服自己，或許，就是在說服自己。

顯德帝用這一套，說服了自己將近十年。

從一開始親手砍下自己兒子頭顱時的悲痛，到如今的無動於衷，這個謊言，他對自己說了多少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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