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法子啊?”
柳汐張了張小嘴,看著顧長珺越來越遠的背影,滿臉疑惑。
“姑娘東西已經收拾好了,咱們何時出發?”
柳汐在書房發了大半天的呆,早就收拾好的奶孃左等右等也不見柳汐發話,於是忍不住過來問道。
“咳咳,現在就走。”
被奶孃打斷回憶的柳汐連忙道。
她怎麼老想昨兒那夢!
“姑娘您怎麼了?可是得了風寒?”
奶孃見柳汐小臉嫣紅,連忙擔憂道。
柳汐立馬捂住了臉,避開了奶孃的眼睛,搪塞道:“這天兒太熱了,我剛剛在書房窗戶處看書,想來是被曬的。”
“哎喲姑娘喲!不能在太陽下面看書!傷眼睛著呢!”
“我知道了。”
柳汐點頭道。
等她們到了大房後,柳汐的臉總算是恢復了平常的臉色。
就讓一直關注著柳汐的奶孃也鬆下了一口氣。
“夫人,四姑娘來看您了。”
林嬤嬤將柳汐帶到正院後,走進裡間道。
柳大夫人帶著黑色的頭紗,聞言驚訝的扭過頭,“她怎麼會想著來看我?”
“這.....老奴不知。”
林嬤嬤垂下頭道。
“哼,一定是聽見了什麼風聲,來看我的笑話吧!”
柳大夫人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眼中全是陰霾,“你告訴她,我久病在床,起不來身,讓她回去吧。”
“是。”
林嬤嬤連忙應下。
而正在前屋等著的柳汐想起林嬤嬤看見她們的模樣,也覺得奇怪,這怎麼也不像是知道她們會來的樣子啊。
奶孃在柳汐的耳邊低聲道:“姑娘,那五姑娘是不是說了胡話?”
柳汐思索了一番後笑道,“也不算是,她只是說大伯孃病了,順著她的話我便來探病。”
“可是五姑娘那話裡話外都是這大夫人想見您的意思啊,嘖嘖,敢情是她們窩裡鬥,拿您出氣。”
奶孃面帶怒氣道。
柳汐輕笑著搖了搖頭。
此刻林嬤嬤也出來了,她滿是歉意地對柳汐行了一個禮,隨後嘆著氣道:“夫人這病實在是嚴重,又怕過了病氣給您,您的心意夫人已經知曉,待夫人好些後再好好的與您說說話。”
柳汐眼眸一閃,更是擔憂了,“大伯孃病得如此之重,可要好好保重身體,這些是我這個做晚輩的一點心意,勞煩林嬤嬤交給大伯孃了。”
“多謝四姑娘。”
林嬤嬤接下奶孃手中的禮道。
柳汐嘆了口氣,站起身,“也幸虧了五妹妹,不然我還真不知道大伯孃病了。”
說完柳汐便與奶孃走了,林嬤嬤靜默了一會兒進了裡屋,不久守門的丫頭,便聽見那裡屋傳來了瓶子的破碎聲。
回程的路上,奶孃對著柳汐豎起了大拇指,“姑娘,您那話說的真高!”
“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只希望這柳月安分些,別再把小主意打到我的頭上。”
柳汐說這話時,面色有些發冷。
作者有話要說: 顧長珺:本將軍還在招工中
☆、第四十五章
“姑娘這樣想就對了。”
奶孃聞言很是高興。
再說顧長珺這邊。
也不知是不是她今日穿了女裝的原因, 還真有兩三個女子進茶樓來問招工的事兒。
可惜問完了也就走了, 看著面前空無一人名字的紙, 顧長珺有些抓狂。
“這叫什麼事兒呀!”
一把將那記名冊推到一旁, 顧長珺長嘆道,這下好了, 非得被人嘲弄死!
“顧姐,要不就試試您之前說的那個法子吧。”
陳三見此, 連忙說道。
顧長珺一聽, 仔細的想了想, 左右現在也是山窮水盡了,還不如賭一把, “成!試試吧!”
“好勒!”
陳三嘿嘿一笑, 拉著身邊的趙四便出了茶樓,而此時一直未說話的三娘笑問道:“顧東家說的什麼法子?”
顧長珺聞言摸了摸鼻子。
“我實在是沒招了,這不想著請幾十個孩子到處說說咱們茶樓招工的事兒嘛。”
“這倒是個法子, 我看能成。”
三娘道。
“希望能成吧,再不成我可都想破門去搶一些人回來了!”
顧某人匪氣十足的話, 又惹得三娘一笑。
柳倩倩剛下女學, 還未到家門口呢, 便聽見這車外陣陣孩子的聲音。
她輕皺了一下眉頭,掀開車簾的一角看了一下,只見這大街上有十幾個八九歲的孩子,每一個孩子手裡都拿著一張紙,看見有年輕姑娘便過去說些什麼話。
“這是怎麼了?”
“回姑娘的話, 好像是有茶樓招工,這些孩子就是出來說招工的事兒。”
車伕道。
“你叫一個孩子過來。”
柳倩倩想了想,說道。
他們大房的賭場被關了,這正想重新做一門生意呢,若是開個茶樓也不錯。
車伕手一揮,馬車便在一個孩子的面前停了下來,他看著那孩子笑道,“咱們姑娘想問你幾句話,你若是老實回答,我這便給你一文錢。”
孩子眼珠子轉了轉,最後點了點頭,“姑娘請問。”
隔著車簾兒,柳倩倩輕聲道:“你手裡那張紙我能否瞧瞧?”
孩子搖頭,“我可以給您念,卻不能夠給您。”
“你這孩子,你這麼大點兒識字嗎?”
車伕忍不住笑道。
孩子得意地挺了挺腰板兒,“我雖說不識字,可是我記性好,我說的和這紙上寫的沒有區別。”
“行了行了,”柳倩倩有些不耐煩了,“你說說吧。”
孩子掃了一眼對方的馬車,小小的癟了癟嘴,最後大聲的將紙上的內容都說了一遍,其實呀這紙上寫的也就是招工進去的待遇是如何的。
“一個月二兩銀子,還只能招女子?”
柳倩倩不信,她讓孩子把紙給她,孩子偏偏就不幹。
“不就是一張紙嗎?我再給你一文錢,你把紙給我。”
“姑娘,這紙呀是要給想去茶樓上工的女子,我看您出門有車,想來是個富貴人家的姑娘,您呀!要不著!”
說完這孩子便從車伕的手裡掏過那一文錢,屁顛顛地跑開了。
“這都什麼孩子!回去!”
柳倩倩很是惱怒。
車伕是個老實人,才到柳家幹幾天,聞言也只能抓了抓鼻子,繼續往前走了。
城東有一僻靜而雜亂的地兒,這裡住著的人多是窮人家。
只見一十四、五歲的姑娘手中捏著一張紙,嘴角帶著笑,興沖沖的推開了一扇有些破爛的院門。
“二丫,開門的時候輕點兒!”
一個抱著孩子的婦人皺著眉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