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如同拉緊的弓弦，一個進一個退，氣氛極為冷凝。

常渝沒有答話，她探究的目光落在了紀瑤光的臉上，彷彿要看破她的那點小心思。在這意味深長的視線之下，紀瑤光的面上慢慢地籠上了一層緋紅色，她低下了頭避開了常渝的視線，小聲地說道：“要不你來選？”

“不用。”常渝淡淡地應道。在說完這兩個字的時候，她的眸中就浮現了一種醉態。劇中雲雁回去萬紅閣自然是飲了不少的酒，在看到平陽公主端坐在自己的屋中，其實是帶著幾分詫異的，不過她的情緒向來掩飾的很好。如同往日般謙遜有禮，與平陽公主保持著一種相敬如賓的相處方式。

紀瑤光當然比不得常渝，她在常渝開口說了第一句臺詞的時候飛遠的思緒才慢慢回籠。她看到了常渝的認真，自然要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應對，臺詞本已經背熟，她用自己覺得最為合適的方法去演繹。只不過在坐到了常渝懷抱中的時候，她還是微微走神了，她渴望了很久最後只能夠在這種方式下實現麼？心中的酸澀沖淡了原本該屬於平陽公主的情緒，她握著常渝的手臂力氣不由得加重，半晌後才垂頭喪氣地應道：“抱歉，我——”

常渝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緩聲道：“我們換一換，我來演平陽公主，而你就是雲雁回。”她從來不在乎紀瑤光演戲方面的好壞，她只是不喜歡她的那種無謂和輕慢。以紀瑤光的家世就算不出門也一輩子不愁吃穿，可這又算什麼呢？她分明還記得初識時那個信誓旦旦準備走上科研道路的人，可是現在呢？目標的改變是尋常事情，但是有一種態度不論何種境況下都不該被拋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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