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生了兩個的,還不是你的孩子的?他還在別的村子待過好長時間的?”
“我知道。”她一如既往,很平靜地回答著。
“那你之前說的,秦榕他流過一個孩子,那個孩子也不是你的吧。你這次一定要跟我說實話啊!”
司徒父步步相逼,司徒姚臉上的眉頭卻鬆開了,神情看著比之前還平靜。
“是。那孩子不是我的,是阿榕之前待的那個地方的人的。”
她回答地越平靜,電話那邊的人怒火升得越旺,司徒父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怒道。
“阿姚,你是不是想氣死我的?你不想要我介紹的人,跟我直說就好,為什麼要勉強自己跟他綁在一起呢,還註冊了。你真的是……我都要被你氣死了。”司徒父邊說,邊按著太陽穴。“要不是今天我跟你外公出去的時候,村頭有人認出秦榕,我還被你矇在鼓裡呢。你倒是給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如今我們司徒家在村子裡可真是抬不起頭了,大家都知道我的女兒,她娶的人竟是這樣的!”
他等了會兒,卻聽到電話那頭竟是那樣回答他的。
“爸,我跟他結婚不是被逼的,我是真的想和他過一輩子的。爸,他很可憐,造成他現在這樣子,又不是他的錯,我們幹嘛要把這些都歸在他身上啊,這樣對他不公平啊。而且,是我自己親自去那個村子把他帶回來的,我也很喜歡他。”司徒姚不緊不慢地回答著,臉上的表情卻很認真。
“哦,也就是你承認,你其實不是喜歡他而是因為同情他才跟他結婚的?”司徒父冷冷地說著,很不贊同她這樣。
電話那邊的司徒姚卻笑了一聲。“是的爸。一開始我是看他可憐,所以幫助他。”她想起之前和秦榕的相遇,雖說不爛漫,也不唯美,但是卻讓人心酸。“但是,爸,我慢慢覺得自己真的喜歡上他了。真的,爸。”
她緩緩走到床邊,在秦榕身邊躺下,將床頭燈關掉。對著秦榕的背影,靜靜閉上眼睛。
“阿榕,那張紙我在書房找到了。”伸入被窩中,摸索著這人的手,輕輕握住。手指磨蹭著他有些冰涼的手指。
背對著她的身體沒動靜,只是感覺到他的手指在掙脫開她的掌控。她沒再說話,放開了他的手,轉身背對他而睡。
她知道他可能猜到是她故意的,所以生氣了,這事她承認是她的錯。但是,她心底也是有些生氣的。別人不是常說,夫妻間不是應該坦誠相對的嗎?他瞞了她關於自己身上的疤痕,她不計較。他瞞了她身世這事,她也不計較。但是關於這張紙上的空號碼的,她卻不得不去計較了。
就這樣同床異夢,對於司徒姚來說,這是跟秦榕的第一次。
到了後半夜,在她還迷迷糊糊睡著的時候,身側卻卻傳來一陣陣此起彼伏的哭聲,哭得撕心裂肺。她不得不睜開眼睛,有些迷糊,在知道是誰在哭後,才徹底清醒過來。
“阿榕,阿榕,你醒醒啊。阿榕?”
她轉身,入眼便看到背對著她的身影蜷縮著,不斷顫抖著,等她把人轉過身來時,這人已經滿臉是淚水了。眼睛緊閉著,淚水卻不斷從眼眶中湧出來,她擦掉了又流了出來。她不得不把他搖醒。
秦榕似乎在夢魘中,她搖了好久,最終,秦榕才慢慢地睜開眼,眼底一片迷茫,很惶然地看著她。眼角邊還帶著淚珠。
“阿姚?”
他聲音有些哽咽,帶著剛哭過的嘶啞。
她摸著他的臉,沒說話,凝望著他許久,才俯下頭,手磨蹭著他的臉,輕聲說道。
“阿榕,你剛才哭了,是不是夢魘了?”
秦榕的神情很複雜,眼睛帶著些疑惑。
“是嗎?我……不知道。”他摸到自己臉頰邊的水,愣了下,有些不敢相信。
司徒姚一直在默默觀察著他的反應,知道他真的是不知道自己剛才怎麼了,手揉了揉他的軟發,低聲說道。
“阿榕,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環上他的腰,將他整個人拉入自己的懷裡。下巴抵著他的頭頂,秦榕在她懷裡略微掙扎了下,她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先自己軟化了先前的態度。
“阿榕,對不起。為了先前我騙你說扔掉了你的紙而道歉。你不要再生氣了,氣壞了不好,你的身體還需要再養養呢。”
懷裡的人聽了她這話,沒再掙扎,卻沒像之前一樣,順從地趴在她懷裡,而是用雙手抵著她的身體,阻止她的進一步靠近。她權當沒發覺,硬是把他拉得更靠近自己,緊了緊環住他腰的手。
“阿榕,你不要再生氣了,好麼?”她低下頭,親了親他體溫不高的額頭,帶著熟悉的涼意,緩緩移下,吻了吻他那溼漉漉的眸子,嚇得他的眼睛睜開了又閉上,她輕笑了聲,順著鼻樑往下親,吻了吻他的兩頰,又親了親他薄唇的唇角,帶著小心翼翼的謹慎,很愛惜地呵護著他。
她感覺到懷裡的人在她這種攻勢下,反而僵硬著身體。有些疑惑地摸上他的兩頰,指尖有著熟悉的溼意。她愣了下,在秦榕還沒回過神時,床頭的燈已經被人扭開了。
司徒姚轉過身時,秦榕慌忙把臉遮住。
“不要看我。”聲音帶著顫抖。
司徒姚沒做理會,反而更湊近,把身下的人瞧得仔仔細細,努力地捕捉秦榕臉上的一絲表情的變化。
“阿榕,你是不是也覺得我之所以娶你,是因為同情你所以才這樣的?”
她的手輕輕撫上身底下的臉,那精緻的五官,那溼漉漉的眸子,這些她看了多日,現在卻發覺,她看了這麼久還是沒看夠,沒看厭,反而隨著相處的日子的增多,對秦榕的瞭解也更多,更看到他身上的優點,看到他的細心,看到他的溫柔,看到他內向的內心會因為她的一句讚賞而歡心,他的高興大多都來源她,她平生一次覺得很有成就感,比第一次成功面試還要高興。
身體底下的人狹長的眸子微微下垂,沒做聲。她沒氣餒,反而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的身體,手指緩緩摸上他胸前的扣子,在他注意力被轉移過來時,她已經把他上身的扣子全扭開了,一大片肌膚袒露在空氣中。
他驚得想用被子遮掩,司徒姚壓著被子,不讓他拿被子,硬是他整個人挾制在自己的懷裡。手指緩緩在那光Luo(和諧字眼)的肌膚上滑行,引得秦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