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瓷看著沈適，對方的臉色蒼白，唇色很淡，沈適的心臟病比小天才要嚴重。“ 你想殺了她，然後自殺？”

沈適沒有哼聲。

蘇瓷看著沈適的生命值還剩下三分鐘，“ 你看起來並不是蠢，楊舒靜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很清楚，為了殺她，賠上自己的性命，一點也不值得，這樣不划算的事情，為什麼要做？”

“ 是因為你覺得有心臟病，快要死了，拉楊舒靜墊背？” 蘇瓷看著沈適的生命值，依然是紅色細線，“ 既然你的壽命不長，更應該好好珍惜，不值得浪費在這樣的人身上。”

沈適眸色幽深，冷嗤出聲：“ 你懂什麼？不能感受別人之痛，不要指責別人。”

“ 你說我不懂是指什麼？是心悸心慌？心律失常？呼吸困難？不能情緒過激，不能做劇烈運動，像是溫室的花，只能觀賞？” 蘇瓷笑了笑，“ 還是說每天擔心自己明天就會閉眼醒不來？”

沈適安靜地看著她。

蘇瓷穿來前也有心臟病，她比誰都清楚心臟病發的痛苦，甚至是病發死前的一刻感受。

“ 假如我有心臟病，我會更珍惜過好每一天。” 蘇瓷背對沈適，走向陸折，“ 這個世界不是沒有誰就不能活，就算是為對方付出生命，也要看那個人值不值。”

沈適兩側的肩垮下。

“ 不到生命的最後一刻，你怎麼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為了楊舒靜賭上自己剩下的壽命，如果你覺得值得，我現在就讓人鬆開你。” 蘇瓷冷聲說道，“ 你還有家人吧，他們知道你這樣放棄生命，他們會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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