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一起搓了不少,電影倒是沒個訊息。
“哥哥這不是等著你片酬漲了再來嘛,上趕著給送錢呢。”趙世方拍著他的肩膀,視死如歸地把本子塞到他手裡。“我得不得獎,就得看你的了!”
說大製作吧,確實算大製作了————導演是張老和趙世方,兩個主角,一個是有口皆碑的實力戲骨,一個是新興勢頭的年輕小生,然而這內容一看就是衝著獎項而不是名氣和商業去的:一個知青下鄉後與村裡妓女的兒子之間發生的光怪陸離。
陳昭其實答應了葉紅陶去國外念藝術,準備玩命兒一樣地接活掙錢,對這類文藝片一直都不感冒。但是他看見杜聿柏的名字就知道自己肯定推不了了。
還好這不用拍個一年半載的,畢竟也不是什麼大場景武俠片或是動作片,陳昭還是有時間多拍點東西出來。去國外讀書肯定要一大筆錢,然後還有陳昀的學費生活費,慶城那頭也需要贍養老人。
他窮出了精打細算的好習慣,還完了外債以後掙來的錢基本上都攢了起來。陳昭準備在薊京買套房子,放著出租。葉紅陶跟他說會幫他寫推薦信,但最終還得看他去學校的面試結果。他答應下來的時候還是帶了些衝動,冷靜下來一琢磨起詳細費用和演藝事業,又糾結了起來。
最終他決定先著眼在當下,把該接的戲好好拍完,沒準去到國外人家一面試,還覺得自己不行呢。
他特意去了一趟協和醫附大,把陳昀叫出來坐在咖啡廳裡當面把這件事說了。窮人孩子早當家,雖然上面還有個哥哥,但是陳昀早早也能獨當一面,尤其是在陳昭出去上大學以後,除了經濟收入外的事情便都是他在負責了。
只是這件事八字沒一撇,他也只告訴了陳昀,讓他有個底,就沒再跟其他人說。陳昭有點想和杜聿柏提一下,但是一開門看見杜聿柏盤腿坐在茶几前面用逗貓棒耍八角,張了張嘴又沒說出話來。半歲的西伯利亞森林貓個頭已經挺大了的,尤其還是蓬鬆長毛的,每每盤踞在陳昭腿上打量著眾生的時候都有幾分跟他爹一樣高高在上的氣息。
只是從他腿上一跳下來,拆家的本領倒也不比犬類差,家裡什麼東西都能突然被拖出來。陳昭瞅見客廳角落擺了一把吉他,大概是八角翻到了,撓著杜聿柏拿出來給它玩。有點眼熟,好像挺久之前杜聿柏拿在手上過,後來又不知道怎麼沒見到了,更重要的還是,長得和自己在金工坊唱歌時候用的那把一模一樣。
“杜老師,我有個事情想說一下。”他給自己打了打氣,準備要開口提未來可能出國,並且希望斷了現在這種關係的事,一邊說一邊拿起那把吉他打量————琴箱的右下角有個梅花狀一樣的磕角,是他有一回不小心摔到地上撞出來的,因為這形狀太特別了所以他肯定就是同一把。
陳昭的心緒當下就翻湧起來,話到嗓子眼又吞了回去,改了個口:“我想學一下英語,能不能教教我……”其實他英語還不錯,只是要出國大概還真的需要糾一糾口音,多跟人對話。杜聿柏挑了挑眉,好像有點驚訝,不過還是答應了下來。
只是神聖的學習到了杜聿柏手裡,他又有花樣造弄陳昭。夏天熱,他又把微微留長的頭髮紮了一撮起來,戴上眼鏡,還從不知道哪兒弄來一根教鞭,跟當初在薊京電影學院的時候一個樣子。
陳昭早上起來的時候迷迷糊糊的,隨便拿了一件T恤穿,結果是杜聿柏的,大了一個號鬆鬆垮垮的,好在是夏天反倒還涼快。他的短褲也是這樣空蕩蕩的,又只到大腿中間,路出大片大片的肌膚同冷氣接觸。
他趴在桌子上翻譯著杜聿柏給他的英文書呢,洛麗塔,美國的俄羅斯人寫書,得藏起來看的世界名著,圖書館沒有,但中文版早早就從杜聿柏手上讀過。他手握著筆,比對著一個又一個不雅的單詞,連成狂熱而優美的句子。他耳朵泛紅,杜聿柏怎麼叫他翻譯這一頁內容。
於是他就走神了,被老師覺察了出來,桌子下面拿著教鞭的手腕一翻,冰涼的細金屬桿子從他寬鬆的褲擺縫隙裡伸進去,隔著一層薄薄的內褲抵在肉穴上。陳昭咬著嘴唇,努力無視杜聿柏的作亂,把注意力放到一個個字母上去。
杜聿柏用那根教鞭往裡戳,將布料都塞進去幾分,又挑上去,從側邊伸進去挑逗從肉唇裡探出頭來的蒂頭。陳昭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膝蓋顫抖地合起來,女穴裡淅淅瀝瀝地滴出水來。
他快要到的時候,教鞭突然縮了回來。對面的男人站起來站到他身後,手撐在桌子上,俯下身湊到他耳邊說話:“用英文告訴我,這是什麼。”那根教鞭上面粘了他的體液,泛著一層淫靡的水光。
陳昭握不住筆了,無力地趴到桌子上,看著面前的英文書胡亂地念,諸如什麼“Slut”“Cunt”一類的詞。他覺得杜聿柏肯定是故意的,於是他也只好這麼故意回去了。他像被拎貓一樣提著腋下從椅子上離開,抱到床上去,一副任人魚肉的模樣。
杜聿柏的手從褲縫裡伸進去摸他,搓揉擠壓著手裡的肉花,叫它不知廉恥地吐汁。掌心裡的陰屄被他調教得敏感又騷浪,從處子變得現在這碰一下便溢水的模樣,像過熟的果子,僅有一層外皮包裹著裡面糖化汁爛的軟肉。
他指奸的差不多了,便拉下一點褲子將陰莖插進去搗弄,龜頭稜子用力地勾刮過每一寸嫩肉,一下一下地探著宮口,每每把陳昭推到高潮的崖邊又突然拉回來。杜聿柏低著頭望著陳昭,他已經脫去了剛被自己撿回來那會兒灰撲撲緊縮在一具繭殼子裡的模樣,不是瘦骨嶙峋還接近少年的樣子,身上覆上了一層薄薄的肌肉,修長內斂卻不羸弱。
做完一回以後陳昭抱著杜聿柏,維持著坐蓮的姿勢趴在他肩膀上喘氣,小聲嘀咕:“流著法國血的美國佬。”
杜聿柏聽出了他揶揄的意思,只是配著事後略微沙啞的聲音未免春色太足,讓他還停留在陳昭身體裡的孽根又復甦起來。他伸手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拿出煙點上,手掌帶點警告意味地拍了一下陳昭的屁股。
“那你是不是該叫‘Daddy’?”
“叫就叫。”陳昭忿忿地從杜聿柏手裡搶過那支菸,報仇一樣地吸了一大口。他出來社會上打滾的時間早,十六歲的時候就學會了抽菸,只是跟了杜聿柏以後他就被摁著頭戒了,只有心煩的時候才點一兩根。陳昭啟開嘴唇,慢慢地讓那些青煙去杜聿柏臉上跳舞,發出一個極其標準“Daddy”。
“那你未成年的時候,我就把你從慶城帶走,關在家裡,只給你穿小女人的衣服,畫畫演戲唱歌什麼都不許你想。等你成年了就給我生孩子,然後穿著裙子繫著絲巾出門,我跟別人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