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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昭哥哥,你應該也知道港島近年發生什麼事請。不過其實我沒有覺得這樣不好,至少這樣大家看我的時候,覺得我是演員詠涵,而不是姓徐的大小姐。我怎麼都不想那一個他,不能用平等的眼光來看我。”

陳昭眨了眨眼睛,鼓勵地拍了拍徐詠涵的肩膀:“你老是說從我這裡學到一堆東西,可是我怎麼覺得受教的人反而是我。唉,長大了長大了。”

“哎——哥哥嫌棄我咯?”

“那我哪裡敢!”

談笑完了最後一段路程,兩人也是時候分別。臨走前約好,她下次去大陸要陳昭做東請客玩耍。

陳昭覺得她是個很好的朋友,灑脫又堅定,也確實從徐詠涵身上感受到不少啟發。回去薊京以後,他給陳昀打了個電話,問弟弟認識不認識協和醫院的人,想把身體裡的髒東西拿掉。陳昀沉思了半晌,回答自己可以嚮導師問一下。

葉紅陶對於陳昭沒去冰島藝術學院的事情,似乎早有預料一般,只是捋了捋鬍子,道:“臭小子,過來幫我把這堆筆給洗了。”他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下來,高高興興地坐到師傅旁邊去聽講。

只是開啟熟悉的門,後面卻空無一人。杜聿柏好像人間蒸發一樣不知道去哪了,也沒有主動找過他,就連那些花邊資訊都不見了。陳昭好幾次想打電話給他,那串數字都已經摁出來,甚至還有一回已經摁下了撥出鍵,最後還是急急地結束通話退出。

從北歐回來後,他做賊心虛,什麼都不說直接去了港島拍戲。只是那份心思終究還是被察覺到了,杜聿柏這大概是客氣地表示他該離場。

之前在薊京買的房子裝修好了,但一直沒購置傢俱。陳昭算了算時間,大概還要在杜聿柏的公寓裡賴一個月。陳昀也給了回覆,沒在醫院裡檢查,而是悄悄地去了協和醫附大做第一次檢查。

結果是可行的,只是他畢竟早就發育完全,硬生生摘掉一套器官的手術存在風險,另外就是恢復的時間大概需要三個月到半年。

醫生還要聯絡院方,再進一步具體安排,來回折騰了幾次,最後敲下來手術的時間也是在一個月後。

那就得十二月了,挺好的,很快就是新的一年。

等他從公寓裡搬出去,再把缺陷摘掉,自己跟杜聿柏就不再是那種關係了。也意味著……他不死心,但至少也能做個被拒絕的一般追求者,而非被掃地出門的龍物。

這段時間,他決定給自己放個假,修身養性,讀書看報,把房子給自己安置好。結果偏偏不能如願,某天正在傢俱城裡挑臺燈,手機打進來一個電話:陸洋。陳昭還特意多看了兩眼,確定下來真的沒錯。

正如趙世方所說的,這群人對於不屬於自己圈子的人,不會表現出疏遠,但會用客氣地方式排斥。他沒在金工坊唱歌以後,跟陸洋確實一點交集也沒有,畢竟他也不愛去酒吧,只有逢年過節的時候兩邊會禮貌地發發簡訊。一般是陳昭主動發過去的,陸洋都會回覆,不是群發的那種,不過陳昭不發,他也不會當一回事。

想來想去,只能想到,是不是杜聿柏那頭有什麼事兒,可他真的……什麼都沒幹。陸洋的電話,他到底是不敢不接,尤其十有八九會跟杜聿柏有關係。陳昭硬著頭皮,忐忑不安地摁下了通話鍵。

“喂?小昭啊?我是你洋哥,最近幹什麼呢?現在有空沒有呢?”

“陸老闆好。今天有空的。有什麼事嗎?”

“有事兒呀。來一趟金工坊唄,你老師要見你。快點來,別讓貴客等急了。”

陳昭握著電話的手動了動,從喉嚨裡擠出一句“好的,我馬上過去”,然後便掛了電話。他看著那兩隻檯燈,還是沒選出來哪一個好,乾脆直接叫導購給他一起包起來送到房子那兒去了。

他到金工坊的時候,陸洋從吧檯後面走出來,笑眯眯地把他往裡面領。他附庸風雅,在裡頭闢開了幾個單間做茶室,還配了專門的茶藝師傅。

“我不打擾啦,小昭你自己進去吧。”陸洋把他帶到房間門口就走了。陳昭上門把手,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氣,推門進去。

裡面坐著的不是杜聿柏,而是一個自己從來沒見過的青年,白淨秀氣,一雙桃花眼格外好看,衝著他微笑:“你就是陳昭吧?我叫華清安,有些事情想跟你單獨談談。不過我怕你不肯見我,於是就讓陸洋借了一下聿柏的名義,不好意思啦。”

華清安的寒暄,他沒能聽進去太多。

他的注意力鎖在華清安手腕上的那塊有些舊的手錶上面———跟杜聿柏帶了數年、只有丹麥那個私人手工作坊才做的手錶,一模一樣。

要麼是杜聿柏把手錶送給了華清安,要麼……這兩隻表,本來就是一對的。

第34章

他坐到華清安對面的時候,目光還沒有從青年的手腕上離開。華清安明顯是察覺到了,將手臂往回收了收,道:“這只是我讀書的時候就開始戴的手錶,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可以把做表的工匠介紹給你。”

陳昭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不太禮貌,立刻回過神來道歉,正襟危坐起來。華清安抬手泡茶,遞到陳昭面前:“斯里蘭卡的紅茶。我不想有人在旁邊,就叫茶藝師出去了,不介意我的手藝吧?”

他其中一隻眼睛眨了一下,一點都不顯得女氣,反倒很靈動。陳昭心裡堵堵的,莫名地產生出一種敵意,按下手邊的電子鈴把侍者叫進來,要了糖和牛奶,往紅茶裡使勁倒。聲音硬邦邦的:“我不是很喜歡喝茶,希望你也不要介意。”

華清安倒不見生氣,還是一副遊刃有餘的微笑,似乎只是在看小孩子鬧脾氣。

“我來找你,主要是先感謝你,這幾年聿柏在國內,生活上受了你不少照顧吧?然後,我也想看看他的關門弟子。畢竟他當初在丹麥,他最開始還是受了我的啟發去演戲劇呢,我也算小半個師傅了,來看看徒弟的徒弟。”

他幾句輕飄飄地話跟軟刀子似得,先是清清楚楚地在地上好分界線,將陳昭圈好,然後再慢慢悠悠地一下下扎。

“哎,別緊張。隨便聊點什麼,給我講講國內的娛樂圈唄。我剛好要發展這一塊的投資,你是行內人,一定很瞭解吧……”

陳昭在心裡吐槽,那乾脆去問杜聿柏不就得了,何必那我尋開心。華清安問一句,他就乾巴巴地答一句,不熱絡也不冷淡。心裡知道這麼不對,但如何都擺不出一副和顏悅色的模樣。華清安越是親切,陳昭就越瞧不起自己,覺得難受。

煎熬了不知道多久,門開了,陸洋走進來,後頭跟著一個好久沒見的人。陳昭眼裡立刻燃起一點小小的火光,一雙眼睛跟著他走。杜聿柏走到他旁邊,伸手揉了一下陳昭的頭髮,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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