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歡躺上去，白子語看他抱著肚子，臉上的血色也褪去了不少，伸手撫著他的額頭，“不要說沒事，歡歡。”

知道爹地關心他，季子歡合上眼，他的意識很清醒。

或許，在這個時候，說一些難以啟齒的話，不會太過困難。

我……

“我今天見了一個人。”

季子歡抓著額頭上，那溫柔輕撫著的一隻手。白子語點點頭，由著他不安的抓緊，聽了他的話，溫聲道，“是誰？”

季子歡抬起另一隻手，用手背遮住發酸的雙眼，他酸澀的皺起了眉，“

還是……沒事。”他確實開不了口，深呼吸後換來的是更加深入肺腑的揪痛感。

白子語看著他，心頭剎那間一陣強烈的捶痛，表情黯然下來，季子歡就像很久沒有流露出這樣的迷茫，說道﹕“我已經分不清了，什麼是真實的，什麼是虛幻的。”

“爹地……”他蠕動著嘴唇，聲音有些顫抖。

“沒事的，已經沒事了，那些都過去了。”白子語輕哄，臉上覆雜至極，已經找不到言語去形容心底的自責愧疚。

日後總會有事情讓你知道，什麼才是最真實的——

家庭醫生匆匆來到季家時，季子歡已經恢復了一點體力，白子語扶著他回到臥室裡，季子歡待在床上，臉色怔怔的等著醫生。

他的特殊情況，白子語事先向醫生說了，以致沒有出現任何尷尬的場面。

看傭人帶醫生走上樓，白子語跌坐在沙發上，雙手無力的緊了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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