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了,就沒有下車。”林彬話鋒一轉:“我早聽說你身子抱恙,但看你現在精神還不錯,樓市長有讓你吃什麼藥嗎?”“沒有,我沒吃藥。”餘時中下意識否認,又愣道:“你剛剛說什麼?你早就知道我在這裡?”“這種事情沒有包得住火的,尤其是樓市長這樣的人物,我只是聽個大概就猜到是你,時中,你老實跟我說,為什麼回來海城,就為了來找樓青雲嗎?我不信。”林彬道:“你之前躲他躲得要死要活,怎麼突然就改變態度了?”“我是……那是誤會,我誤會他了。”“誤會什麼?”林彬反問道:“誤會他想殺你嗎?你忘記七年前的那場爆炸了嗎,你當時為什麼會在雙子星橋下?”餘時中眼神一沉:“我、我當時……是、是誤會吧,青雲叔叔怎麼可能想殺我?他是想幫我跟媽媽,只是剛好遇到氣爆……”“是因為有人叫你去的,不然怎麼會這麼巧經過出事的地段,他說要幫你們家平反還你們清白之類的話吧,就是料準你一定會上鉤,沒想到你大命不死,七年後卻又乖乖得回來自投羅網,時中,我有說錯嗎?”“你怎麼知道?”餘時中不解得看著他:“你又是怎麼知道的?誰跟你說的?”“這不重要,時中,現在最重要的是離開樓青雲,離開海城,你在北都杜先生才能保護你……”“怎麼會不重要?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我沒理由要騙你,時中,你的說詞完全變了,你才來海城多久,是什麼讓你轉眼連殺父之仇都忘了,就憑一個可能想殺你的兇手的片面之詞?”“如果他想殺我,為什麼還帶我來掃墓?他說、他為了補償我們,照顧了我媽六年,如果他真的討厭我們,根本沒有理由這麼做,”餘時中沒有放開過捏握的手心:“我、我現在找不到理由、繼續恨他……”林彬一怔,眯起眼睛道:“看來我是有前科紀錄了。”這時外面傳來細微的騷動,乍聽一下是一對腳步聲,越近越穩重,像踩在雍華的絨毯上,最後停在浴室的門口外:“英寶,你好了嗎?”林彬暗自嘖了一聲,以一種不可理喻的表情用口型反問餘時中:“英寶?”餘時中連忙道:“快、好了,再等一下。”外頭的男人依舊雲淡風輕:“我進來幫你。”“不用!”餘時中趕緊壓住浴室的門,心神不寧得猛瞪著林彬:“我快穿好了,就再一下下。”餘時中見他沒有要躲的意思,便要往門外走,就在他開門之前,林彬突然拽住他的手臂,整個人湊到他的耳邊,語不傳六耳:“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林彬開啟浴室門,迎面對上佇立在門外的男人,他把時中還給他,靦腆道:“樓先生,久等了,臨時找不到符合他尺寸的衣服,我剛剛送了一套新的給他。”樓青雲把餘時中拉過來,仔細確認他穿戴整齊,才朝林彬道謝:“諸多麻煩彬少了,時間不早,不方便再叨擾。”“這是哪兒的話,樓市長可是我們海城的大家長,得好好保重身體。您這樣客氣,晚輩都不知道該如何說話了。”林彬一伸手:“那車子已經停在外頭了,這邊請。”餘時中一直到車子駛進樓青雲的宅邸都渾渾噩噩的,每一根毛都確實在,但每一根的位置都不對,樓青雲問什麼話他都沒聽進去。林彬清晰的語調一直迴盪在他的腦海,壟斷了他所有的想法:“杜孝之身中三槍,現在正躺在醫院裡。”☆、一五零(上)春霧綿綿,夜色悱惻,晚春的夜晚相較白天的絢爛,不過是一團奢華的假象,一道高俊的身影從濃霧中脫穎而出,吳信隨手把跑車甩上草皮,大步流星往別墅的門口走。他一開啟門,就聽到客廳走出來一道好聽的聲音,婉轉中帶著刻意的驚訝:“信哥。”吳信本來就皺著眉,在猙獰一點也不意察覺,磁性的嗓音低沉如常道:“怎麼是你,杜爻呢?”丁香緩緩從黑暗中走出來,露出整張漂亮的臉蛋,輪廓是憔悴了些,但依舊漂亮:“杜爻找我喝酒,順便就把我載到這兒了。”吳信悄悄環顧了四周,不冷不熱道:“你進來前可有不一樣?”丁香稍微想了想,不解得搖搖頭。吳信瞟了他一眼,丁香沒由來的發顫,他搶自鎮定得笑了笑,識相得潤了潤嗓子:“杜爻回房間睡覺了,那沒事我先回去了。”吳信嗯了一聲,打電話叫人把丁香載走,他則信步往樓上的臥房去。吳信用自己也沒察覺到的謹慎輕巧得轉開門把,果見佔據整個角落的大型雙人床上攏起一大塊,枕頭邊窩了一團毛茸茸的白球,跟棉被裡的主人一樣正睡得死甜,即使主人把所有的被子都捲成一個蛹包住自己,連頭都埋在裡面,把它孤零零得亮在床鋪上。吳信眉頭一皺,走過去幫被子裡的人挪位置呼吸,他才剛拉開棉被,就被驚醒的男人摟住脖子,半邊身子都被扯上床,柔軟的床鋪立刻又凹陷一大塊,不得不承擔另一個男人體重的強勢入侵。杜爻顯然喝得不少,鼻息間都是嗆烈的酒氣,眼神也像是被酒泡過一樣,他本來就生得周正,平時尖銳得像朵扎人的玫瑰,難得毫無防備,連英挺的眉頭都松化開來,漂亮的桃花眼不用說話就能傳情,長長的睫毛上彷佛沾著酒珠,閃亮亮的晃人心神。吳信深知自己嚥了一口口水,他雙手撐在男人的臉頰兩側,被迫蟄伏在原地,精壯的臂肌浮出襯衫表面,他知道只要自己一有動作,定是把杜爻壓進床單操到天亮。雪白的貓咪似乎不懂爸爸為什麼動也不動得趴在床上,立刻搖著小腰蹭到他的手臂上。“喵……”舒服的貓吟聲吵醒了夢中人,吳信察覺到手背毛茸茸的觸感,以及身下的輾轉翻動,還是沒能把身體抽開。杜爻雙手摟住吳信的脖子,吊著眼角兒打量眼前英俊得過分的男人,橫看豎看都是陽剛過剩的男人味,他不禁起眼睛,啞聲道:“吳信?”“嗯。”男人不置可否:“你喝多了,快回去睡。”平時要是他在深夜吵醒他,杜爻到隔天早上都不會給他好臉色,但今晚肯定是酒精誤事,杜爻頂著一頭睡亂的黑毛,像只貓偷了腥一樣,突然展顏一笑:“你回來了啊?”說完便湊到男人的下巴,伸出舌頭舔吮他的喉結,就像白貓嚶嚶舔吮他的手背一般。吳信被迷惑得摸不著南北,即使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表情,杜爻也不在乎他在想什麼,他給完一顆糖,轉瞬甩人一鞭子,吳信還來不及脫掉他的睡褲,就被杜爻狠狠踢開,猝不及防的猛擊,就連吳信也差點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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