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模一樣,門號壞掉的數字也還在,他試探性得摸了摸腳踏墊的凹角,沒想到真的給他摸出一把小鑰匙。華志勤說只有他們兩個知道的地方,其實還有一個人也知道,餘時中站在空蕩蕩的走廊上,鼓譟的心跳幾乎可以鑿穿鐵門。他靜悄悄得轉開門把,看著黑色的隙縫逐漸露出玄關後的身影,高大的男人背對著他,露出高大的骨架,和寬闊的背脊,即使衣著再落魄,仍舊無損萬分之一的魅力,和令人心懾的氣魄。餘時中心有執念,幾乎把眼前的男人誤認成記憶中的影像,重疊在一起。☆、一六一“小腮子,可終於來了。”男人酷酷得拽起嘴角,在昏暗的燈光下緩緩轉身:“你再不出現,華老大就要撂人來鏟我的老窩了。”餘時中瞪大眼睛,現實和期許的落差讓他遲遲迴不了神:“海、海哥?”霍海從容不迫得掐掉菸,漫步悠悠得朝他踱來,低頭用力瞅了他一眼,毫不客氣得彈醒這顆呆額頭,壞聲壞調道:“怎麼,看到是我很失望?”“不是、那個,志勤哥說……”餘時中目瞪口呆得望著根本不該出現的男人:“你怎麼會在這裡?”“海城才是我的老本家啊,這房子還是我找來給你的,你忘啦?這忘……”霍海的聲音嘎然而止,看著胸前突然栽進一團毛茸茸的東西,再剛硬的眼神都變得很柔軟:“唉,你也真是……”“海哥,我、好久沒看到你了。”餘時中用力抱住霍海,他跑了這麼久,終於看到一個他認識的人,聲音激動得不停顫抖:“之前、他們都說,你跟、葉老闆鬧翻了……你怎麼會在這裡?”霍海人高馬大,手掌卻很溫柔,在他毛茸茸的腦袋上一下摸著一下:“喂、喂,你不先管好你自己,提我這破事做什麼?都這麼大了還是不讓人省心,嗯?你最好給我從實招來,怎麼瘦得連骨頭都摸不到了,哪個虐待你了,啊?跟我說。”餘時中垂下腦袋,認命道:“海哥,我好像……染上毒品了。”果然霍海當場變臉,言簡意賅得狠狠訓了他一頓:“你這小子可真出息,想你海哥是怎麼教你的那一套,看你打牌的悟性好,怎樣也不會是個呆頭笨腦的,怎麼待人處事總是缺了那麼一根筋,你以為吸毒當吃糖玩兒啊,蠢成這樣你還要我說什麼?啊?”餘時中咬著下唇承諾:“我戒得掉的。”“傻子,吸毒不怕戒,怕的是癮頭,你一輩子都得惦記著那個味兒。”霍海恨鐵不成鋼得罵道,又看到他那腕骨分明的爪子,戾氣都跟著血壓一起飆上來:“杜孝之這怎麼疼人的,還沒疼著小命都給折騰一半,這種男人你也跟?啊?別他媽虐戀情深了,跟老子走!不當老婆,當兒子總行了吧!”餘時中聽道霍海提起杜孝之,下意識道:“杜先生他……”霍海難得沒再拿話擠兌他:“詳情我是不清楚,沒事,瞧你嚇的,杜七爺那種人命硬,也惜命得很,輪不到你為他擔心。”“……志勤哥會來嗎?他說有人在跟蹤他。”“他現在被姓姚的小屁孩煩著,可能得繞幾個圈子,甭管他,你跟著我就行了。”霍海眯起眼睛:“你這什麼表情,你別多想,跟你沒關,華志勤以前是青幫會的二手,差一點入贅姚家,他們會長的小屁孩兒從小就愛跟在志勤屁股後面轉,他如果接任會長後怕是死也不會放走志勤了。”“喔……”餘時中的手心這才找回原本的熱度。霍海捏住他的下巴,佯裝吃味道:“迫不及待了嗯?你離家出走的事我早就聽得七七八八,跑了還待後悔的?這麼想他,何必兜這麼大一圈子,嗯?你還想說什麼,眼睛都亮的跟什麼一樣,還要說你沒有?”“我……”餘時中噎了一下,不甘心道:“我跟他吵架了,我真的有跟他吵架,他、他……”他似乎在想著怎麼措辭:“他欺負我。”霍海嘴角抽了一下。“可是,我見到了我媽媽,才發現事情跟我想的不一樣……”餘時中沒有想太多,情緒也不見太大的起伏,可能是看到霍海讓他一下子放心下來,所以才把心裡的話說出來:“我好像只是把事情弄得更糟。”“海哥,你為什麼要找這間房子給我?”霍海沒意料他會有此一問:“這裡人多而且地段雜亂,不容易讓人查到什麼。”他瞥了眼餘時中的表情,坦然道:“是我叫志勤幫我找的,他在這裡手腳長,要讓一兩個人消失不見的方法多的是,這地方顯然沒有多少人知道,拿來藏人再好不過了。”餘時中喃喃道:“藏人嗎……”稍晚一點,華志勤像變戲法般一絲不苟得出現在門口,看樣子是成功擺脫了麻煩。華志勤調了幾部車子在外面,餘時中沒想到會這麼順利,焦急得拉住華志勤:“樓叔叔肯定知道了,我媽還在醫院,我還是得回去她身邊。”“別擔心,你母親那邊杜先生會安排好一切,他要你先回去。”餘時中一顆心才剛放下又懸到了半空:“杜先生不是受傷了嗎,他有好好休息嗎?應該還是很痛吧……”他講完又覺得這話很傻,不知不覺越說越小聲:“我、我可以去看看他嗎……?”華志勤錯愕了一秒,旋即會心莞爾:“杜先生還交代我,如果你想跟他一起回去的話也可以。”餘時中被弄懵了:“什麼意思……?”華志勤給了他肯定的答案:“他現在就在海城,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跟他說。”“我曉得了,保護好他。”男人闔上電話,隨手丟給立在身後的秘書。除了正裝幹練的秘書,他的身後還站了兩個彪形大漢,活像兩座活動的銅牆鐵壁,身上穿的全是價值不斐的西裝,兩團硬股股得貼在胸肌上,安若磐石,不怒自威,遑論唯一有資格命令他倆大將的正主兒。正中央的男人同樣西裝革履,他穿著三件式經典款訂製西裝,雪白的襯領,淺灰色馬甲,暗紫色的領帶,中央鑲上一顆鑽鈕,從拘謹中翻出性感,同樣把他醇熟的男人味,以最完美的比列詮釋男性的魅力。他沒著外套,而是慵懶得披在肩膀上,外套的口袋夾著一條紫灰色的手帕,尤為亮眼,乍看之下跟他的瞳眸泛著一樣的色澤,神秘而銳利,他一語不發,周圍的氣氛連同著如坐針氈。男人靈活得把玩著指節間的一塊懷錶,另一手則隨性得放在腹部上,那塊懷錶的做工精良,但除了年代久遠之外,沒有其他特別之處,他彈指間翻開懷錶內的相框,底下什麼都沒有。“鍾琪。”對座男人的外表一點都不遜色,即使面對排山倒海的壓力依然面不改色:“你要他是吧?”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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