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吃起來。

姜芸毫不關心崽崽的動作，撩開自己披散在臉上的頭髮，吃著眼前的食物。

她現在需要爭分奪秒填飽胃裡的空虛和飢餓感。

眼淚流得更兇了，崽崽低頭用衣袖快速擦著眼淚，她不想被媽媽看到她流眼淚的樣子，太醜了。急切的想讓自己不哭，可她怎麼都止不住眼淚往下流。

這時，姜芸突然放下手裡的碗，眼睛望著崽崽，面無表情，眼神十分冷漠道：“別哭了。”

“媽媽。”崽崽強自鎮定，嗓音裡帶著哭腔，抽噎著喊。

仿若時間都靜默了一瞬，姜芸的眼神有了波動，良久才抬起手輕輕放到崽崽手上，拉下她擦眼淚的手，聲音微啞，“別……哭了。”

崽崽看著她身上斑駁青紫的痕跡，怕她一個動作身體痛到不行，僵住了身體，“好。”

姜芸看她聽話不哭了，放下手，臉上的波動消失不見，恢復了冷漠。

“把碗收走吧！以後別再跟我說話了。”

崽崽呆呆地望著姜芸，媽媽怎麼又變了？

但她是個聽話的孩子，接過媽媽手裡的碗，一步三回頭走出房間，以後別跟媽媽說話？人類小孩子總是不聽話的，不是嗎？智慧生命？她現在是人類啊！

回到廚房，崽崽繼續自己的勞動，只是臉上表情真實了許多。

一個多小時之後，陽光塞滿整個農家小院，照得人眼睛都快睜不開。

早飯時間，趙山扛著鋤頭，是黑著一張臉回來的。

見到趙山黑臉，崽崽的身體便不自覺抖動，冷汗瞬間佈滿後背，整個人像炸了毛的貓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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