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陸堇言的字。

他的字跡，她認得出來。

怔了幾秒，她面無表情地將便籤紙扯下來，丟進垃圾桶。

洗漱完，她走進衣帽間，看到衣櫃上也貼著一張便籤紙，上面也有一排手寫的字——我錯了，原諒我。

她換好衣服，將那張便籤紙扯下來，扔進垃圾桶。

走出房間，她驚訝地發現她經常光顧的地方，都有陸堇言留下的便籤，冰箱上，她的杯子上，電視上，到處都是，而且上面寫著同樣的字——我錯了，原諒我。

想起陸堇言昨夜醉醺醺地回來，說夢話都是在向她道歉，她心頭不禁一軟。

陸堇言可能是被程俊希氣昏了頭，不是故意那麼對她的。

她把陸堇言寫的便籤一張張收集起來，裝進包包裡，正準備出門，看到桌上放著李嫂做好的飯菜，又返回去，坐下，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吃完飯，差不多是中午了。

她讓司機送她到關押著林嘉美的派出所。

陸堇言應該是跟周文打過招呼了，而周文也跟派出所的民警交待過她會來，一說明了來意，民警就帶她去見了林嘉美。

林嘉美坐在牢房的角落裡，低著頭。

隔著鐵欄杆，她冷冷地盯著林嘉美。

對方知道她來了，卻無動於衷。

“你為什麼跟蹤我？”

林嘉美不迴應，依舊坐在角落裡，深埋著腦袋。

“是因為之前的事嗎？”

林嘉美很沉默。

“你打算一直不說話？”

“說什麼？”林嘉美終於抬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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