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抬手的那一刻，靈魂的沉重分量幾乎讓他無法直起身。

下腹疼痛得彷彿要將他撕裂，可沈書麟沒有鬆開。他死死撐著，直到那點只有拳頭大小的光團回到了他的體內。

生命……從不是什么可以輕忽的東西。

沈書麟將額頭觸地，痛哭失聲。

人生難，人生竟如斯艱難。拼盡一身所有，仍無法掌握，不過生死二字而已。輕似鴻毛，重若千鈞。

“嘩嘩譁！”

如雷的掌聲淹沒了羅凌宇。

當他站在會議桌前宣佈他們的應用使用者量在過去一週突破了五萬時，所有人起立鼓掌。有人發出了歡呼尖叫，有人互相擁抱。每個人眼睛下都掛著黑眼圈，掩不住的疲憊，可他們每個人都笑著，大喊著，為這難得的，儘管只是一次小小的成功。

畢竟努力得到了回報。

鍾荷君三步並作兩步，張開雙臂一把抱住羅凌宇道：“我們成功了！”聲音裡帶了絲哽咽。

“是啊。”羅凌宇反手抱了抱她，望著會議室內的眾人，雙目熠熠發光：“但這不過是個開始。”

“嗯。”結束擁抱禮，鍾荷君的心情也和緩下來，她感慨道：“以前在飛訊，使用者量動不動就上五十萬，兩百萬……真心想不到，今日我也會為了五萬使用者量這么高興。”

“因為那是別人家的孩子。”羅凌宇調侃了一句。鍾荷君“撲哧”笑出聲，“你說的沒錯。哈哈哈……別人家的孩子……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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